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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絮叨不停,还没见着新的拼租对象,就已经将人偕同他背后一家子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春早半句没搭腔,垂着眼,慢慢悠悠将果肉啃干净,然后扔掉果核,洗净双手。
一早上都在收拾,所以母女二人午餐也从简,只做了两碗葱油面。
春初珍炸葱油很有一手,葱段、油温、料汁,拿捏得恰到好处,噼啪一阵,整间屋子便鲜香四溢。
这味到午后都没散尽。
房东一领人进屋,就连嗅好多下问:“唷,你们中午吃得什么啊?这么香?”
春初珍跟只笑面虎石墩似的坐镇客厅中央,不动声色地打量起她身后那对家长。
一男一女,均是中年人。男人灰衬衣,戴眼镜,清瘦斯文相;女人成套黄裙,面若暖玉,气质融融,左手还牵着个寸头小男孩,个头只到她腰部,长得粉雕玉琢,看起来不过四五岁。
肯定不是这孩子。
春初珍蹙眉,起身上前。
房东的态度要比刚才电话里软和,先是唤人:“姐,你家春早呢。”
春初珍凉道:“午睡。”
“春早?”房东身侧的男人微笑搭话:“您女儿叫春早吗?”
他相貌不错,眉目深浓但和顺,态度也礼貌。春初珍心头恶感减去一些,点头应声。
“是全名?姓春?”男人新奇。
房东回:“对,春天的春,这姓氏少见吧!”
女人附和:“还真是第一次见。”
男人看向春初珍,眼瞳隔着镜片仍显铮亮。他作自我介绍:“我姓原,”随即揽一揽身畔女人肩膀:“这是我太太。”
最后敛目,示意低处的小不点儿:“我小儿子。”
初来乍到,那小孩一脸新鲜,大黑眼仁四处转悠,几番尝试,想要挣脱母亲的钳制。他妈妈扣着,让他唤人,他就不情不愿地把头撇到一边。
春初珍不在意,跟着笑笑,抬眼问起重点:“是你们大儿子要住过来么?”
原先生颔首,又道:“他这会有事来不了,我先跟他妈妈过来收拾下。”
春初珍脸上闪过一丝微妙,心生较量:“你们倒是疼小孩,我囡囡帮我收了一上午呢。”
原先生依旧温文:“女儿都是小棉袄,到底贴心一点。”
相互打完照面,简单寒暄几句,房东就带原家三口去到隔壁屋熟悉环境,整理物品,春初珍则回了女儿那一间。
小心掖开门,见春早已经靠坐在床头看书,她动作不再拘束,唯声音放轻:“被吵醒了?”
春早说:“自己醒的。”
春早在午休方面向来雷打不动。
哪想这家人来这么早,还没酝酿出多少睡意,就被外边的响动赶跑。
老破小的隔音并不好,春早躺那偷听了七七八八,凭对话判断道:“隔壁那家人我看还行。”
“父母好像是不错,”春初珍坐去她床尾:“家里还有个小的,也不知道谁来陪读。”
“你别操心人家了。”春早卡上书签,将书摆回枕边,下床梳头发。
春初珍仍在揣摩:“估计是个娇生惯养的,你看父母收拾人都不带来的。”
春早三两下束好一条不高不低的规整马尾辫,瞥妈妈一眼:“说不定在家刷题。”
春初珍不信,当笑话听:“没开学就刷题?”
春早咕噜漱口,含糊道:“你不懂竞赛生。”
春初珍说:“我是不懂,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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