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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颠往俩人跟前走来。

徐玉宣往温叶膝上一趴,脑袋昂起,看向二人,皱眉控诉:“好久了!”

接着他又看向空空如也的圆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道:“父亲抢糕糕了?”

温叶:“......”

真是该记的时候记不住,不该记的时候,咬字都这般清楚。

徐月嘉最后望了一眼温叶,深吐一口气后,纠言:“我何时抢过你糕点。”

温叶试图捂住徐玉宣的两只手,但晚了。

徐玉宣指了指她,抑扬顿挫道:“母亲呀,母亲说,父亲有,还、还抢~”

徐月嘉闻言,转向她的目光有询问和不解。

温叶很快解释道:“我逗他玩呢。”

话落,她揉了一把小孩儿的脑袋。

徐玉宣发苞乱了。

好在他已习惯。

“啊对了,”温叶突然想起另一件事,问他,“你之前和我提了薛家,可我并未听到过有关薛家的传言。”

被徐玉宣这么一打岔,徐月嘉哪还有心去追究温叶先前的冒犯。

他喝了口茶,缓解后道:“是受了无妄之灾。”

温叶当即保证:“我一定不会往外透露半个字。”

徐月嘉沉默几息道:“牵扯薛家的部分,皇上专门叮嘱过,切不许让第四个人知晓。”

温叶想过了,她自认嘴严,更没有说梦话的习惯。

于是她道:“郎君不是说过,你我夫妻一体,可以算一个人。”

徐月嘉:“...... ”

不光是脸皮厚,还是铜墙铁壁。

“许牧之去岁在一次诗会上结识了礼部侍郎薛家的六公子,后逐渐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徐月嘉没有多说,“你细想,便能猜到一二。”

大晋科举考试一向由礼部负责,温叶顿了顿,再结合他那日无故问自己踏春一事。

温叶无声说了一个名字:薛静媱?

徐月嘉没有否认。

如果是这样,她就不必知晓具体了。

温叶不再过问,有些瓜,不宜吃。

那姑娘她虽只见过一面,但能看出是个单纯无害的,才十四岁的年纪,花骨朵一般。

徐月嘉说得没错,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温叶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郎君要留下一起用晚膳么?”

徐月嘉:“好。”

温叶当即将徐玉宣推到他跟前道:“那宣儿就劳烦郎君照看片刻,我去吩咐厨房多做几道郎君爱吃的菜。”

说完,她起身离开书房。

徒留尚未反应过来的父子二人。

温叶走出正堂,见着站在远处的纪嬷嬷,抬步近前道:“纪嬷嬷,郎君想和宣儿单独相处一会儿。”

见温叶出来,正准备抬步往屋里走的纪嬷嬷退回那半步。

虽意外,但仍颔首道:“老奴明白了。”

温叶满意离开,去往厨房。

父子俩就该多多培养感情。

书房内,不太熟悉的父子俩大眼对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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