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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只告诉了她,温叶是侄儿自己挑的。

其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因此徐姑母对温叶可谓是很好奇了,她那个次侄儿,她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是个冷清无情的性子,连她儿子有时候都说表哥在官场上太铁面无私了。

能让他主动开口娶的女子,想来必有过人之处。

于是乎,在徐姑母的频繁打量下,温叶步履镇定地入了昌南侯府。

徐姑母这一生有两子两女。

长子江铎,年二十一,去岁中举子后成的亲,今年儿子就落地了。

次子江锐,过了年十五,如今还在兰城的松山书院读书,得再过半个月书院才放假。

大女儿不幸幼时夭折,小女儿如今只比陆氏的长子大三岁。

因着大女儿的事,徐姑母对这位幺女颇为溺爱。

徐姑母的两个儿子皆从了文,这让昌南侯心中多多少少有些遗憾。

徐姑母领着陆氏和温叶来到正院,来赴宴的夫人皆在此。

她们来时,正院已有不少人在,大都是江家本家亲戚还有徐姑母长媳娘家的人。

陆氏大多都认识,她虽是晚辈,但品级却是在场最高,是以大多夫人多以热情对她。

可对着温叶这个既无诰命加身,又无贤名在外的徐二夫人,就冷淡多了。

一来是因为她家世一般,听说以前还定亲,这样的条件却踩了狗屎运嫁进了国公府。

若是换个家世高的,大家或许也不会这般嫉妒,可偏偏是温叶,一个普普通通远离朝政中枢的三品官员家的庶女嫁了。

这种事就怕对比,既然一个庶女都行,那些在温家之上的人家免不了心生期望。

而温叶便自然而然成了期望里的最大阻碍。

不过大家也没做得太明显,毕竟国公夫人还在这。

温叶感受到了大家态度上的参差,不过这辈子她早已学会了自得其乐,这样的现况,反而是她希望的。

试问哪个做咸鱼的喜欢自身一直处在他人目光中央。

温叶只需要在陆氏同她介绍人认识时,点头微笑加问候,不让人逮到一丝错处就行。

不过总有那么些人,没甚眼色,喜欢在别人家的宴席上出自己的气。

温叶朝在场的几位长辈一一见完礼后,坐在偏上首的一位面相颇为刻薄的夫人尖声开口道:“原先我还奇怪徐家侄儿怎么娶了个庶女为妻,今日见了侄媳,我才终于明白原因。”

那神情那语气,就差把‘狐媚子’、‘勾引人’等字眼刻再温叶脸上。

然平心而论,温叶这张脸怎么瞧都够不着狐媚子长相。

其余夫人目光纷纷落向温叶,有怜惜,也有人眼底隐隐带着不屑,幸灾乐祸地看热闹。

怜惜是因为被那位夫人沾上身,怕是得扯掉一层皮才能脱身。

徐姑母瞬间冷脸,惯柔和的面容此刻也变得不好相与起来,她一记冷眼给到那位面相刻薄的夫人,道:“今天是程哥儿的满月宴,作为弟妹,我希望大嫂你能够谨言慎行!”

江大夫人李氏毫无收敛之意,出言讽刺道:“是啊,你如今做了侯夫人,就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了,我又没说什么,弟妹这般生气是纯心想与我这个做嫂嫂的交恶不成?”

当年江家长子科考入朝,次子读书不行,好在武学方面颇有天赋,品性也纯良,二十年过去,江家长子只是个四品官,次子却封了世袭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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