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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伯格听到他声音有些发抖,侧过头,嘴唇被一个冲动的吻按住。
赫尔伯格:“……感冒是会传染的。”
“那就……传染给我……”瑟斯曼红着脸,再次吻住了他。
赫尔伯格从惊讶,到放松,微动嘴唇与他交换亲吻。渐渐扣住他的脖子,从表面的缠绵到忘我的深吻。瑟斯曼的舌头和发烧的人一样火热。分开的半年好像从未想起,但一旦相拥,他们忽然发现对彼此的欲望竟然从未熄灭过。
他们吻得停不下来,直到鼻子被堵住的赫尔伯格感到无法呼吸,无力地重新躺倒在床上。嘴唇分开,两个不清醒的人都狼狈地喘息。瑟斯曼好像要说什么一样地盯着赫尔伯格,但最终逃一样地夺过赫尔伯格的空杯子跑去了厨房。
赫尔伯格被留在那里,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别的,脸变得更热了。他望着天顶,回忆着自己的决定:当时是为什么坚决切断联系……因为我的怯懦。我在感到危险的时候临阵脱逃,压根不想去了解那是不是真的威胁。
我好逊……好糟糕……
晚些时候,瑟斯曼端来美味的食物,赫尔伯格吃了一些,那之后又陷入昏睡。看到他把自己缩成括号,瑟斯曼便也钻进了被窝里,给他带去一些体温,并努力地保持自己不要睡得太死。每次他不安地翻身,瑟斯曼都会醒来,摸他的脸颊,给他拥抱和安抚。
有一次,他正抚摸着赫尔伯格滚烫的面颊,手被烧得糊里糊涂的赫尔伯格抓住了。他以为赫尔伯格醒过来了,却听到那人用沙哑的声音问:“你对我……感到失望了吗……”
那明显不是清醒的口吻。瑟斯曼一顿,以为他在睡梦中认错了人。但赫尔伯格含糊地继续说:“小男孩……”
瑟斯曼的肩膀松弛下来,忍不住又贴得他近一些,抚慰地摸他的面颊,亲吻他的额头。
“不,z先生……缺点才让人可爱呢。”
赫尔伯格好像长长地舒了口气,用面颊轻轻蹭着他的掌心。这缱绻使瑟斯曼动容,忍不住看着赫尔伯格,又忧郁地望向那已经卸下了海报的,干干净净的房间。
那之后,赫尔伯格睡得很安稳。第二天他的体温就恢复了正常。
赫尔伯格穿着睡衣洗漱。他站在那里,因为感冒而堵塞的鼻子忽然通了,各种各样的气味分子跳跃着向他涌来。他闻到了厨房煎蛋的香味,牙膏的薄荷味,浴室淡淡的肥皂香味,身上的睡衣残留的阳光味。这感觉好像只有年幼时期有过,那时候母亲还在世,他总是能闻到温柔的,家的味道……
心里好像有什么在破土发芽,痒痒的。他站在那里,能感到自己的心跳变快。有个声音对他说:你不该是轻易退缩的人。
一个决定在清晨的香气中产生,冲动且感性。这个决定对瑟斯曼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对他真的很重要。他要告别过去那个卑微的自己。
他放下牙刷,快步走出浴室,难得冒失地踢到了地上沉重的纸箱。
“小心,z先生……”正把食物端过来的瑟斯曼慌忙把纸箱推开。
赫尔伯格说:“我想告诉你一些事。”
瑟斯曼略微磕巴地说:“我、我也是……”
赫尔伯格点头,示意对方可以先说。但对方像被下了难以启齿的咒语,看着赫尔伯格的眼睛,半天开不了口,终于选择盯着地面。
“z先生……”瑟斯曼说,“我昨天来找你,本想向你道别……我、我要,离开这里了。”
赫尔伯格楞了一会儿,眼睛微微睁大。
“去哪里?”他提高了声调。
瑟斯曼:“俄勒冈……那里有一个心理学和经济学的联合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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