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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提出异议。

进程飞速,谢安屿还没有任何准备,就收到了限期拆迁通知书。

他马上要没有家了。

以前的老房子都是自建房,没有房产证,谢安屿现在住的这间房是他爷爷年轻的时候建的,按他二叔的说法,这房子是他爸建的,理应是他的财产,他当然能随意支配它的使用权。

因为没有房产证,房子的所属权在法律上的定性模糊,他二叔确实有权利在拆迁同意书上签字。

谢安屿把鱼拎到丁小飞手里,说:“哪有钱找律师啊。”

丁小飞看了看袋子里面:“你给我啦?”

谢安屿嗯了一声,往前走,丁小飞跟在他身边:“钱我可以管我爸借。”

“请律师可不是花几百块的事。”

丁小飞不说话了。

“万一找律师也没用,钱还白花了。”

丁小飞沉默数秒,爆了句粗,骂道:“你二叔真不是个东西,瞒着你偷偷签字也就算了,连补偿款都想独吞,他还是不是个人啦?”

补偿款在拆迁通知书下发前就已经到位了,钱自然是打到谢安屿二叔的账户上的。

谢安屿平时与他二叔家几乎没有来往,拆迁的事他认了,关于补偿款他也去二叔家理论过,他二叔婶婶夫妻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个说这房子本来就是他家的财产,他想怎么支配就怎么支配;一个说家里生计困难,在外头欠了好多债要还。总之要房没有,要钱也没有。

他二叔烂赌成性,外头欠了一屁股的债,好不容易拿到这笔补偿款,怎么可能舍得吐出来半个子儿。

丁小飞越想越气不过,感觉胸口快炸了,他紧紧揪着手里的塑料袋,郁闷道:“又没房又没钱,你以后要上哪儿住去啊?你们那马上就要拆了吧,你要不先住我家?”

谢安屿没吭声,非亲非故的,他不可能住丁小飞家,就算现在住一阵解燃眉之急,之后呢?他又能上哪儿去?丁小飞只是他的朋友,帮他是情分,如果他自己不把握好度,情分会变成负担的,既是小飞的负担,也是他的负担。

“再说吧。”谢安屿说,“还有几天呢。”

“哎,你二叔怎么这么畜生啊,你好歹跟他流的是一样的血啊,他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啊?”

“小飞,血缘决定不了什么。”

谢安屿爸妈还在世的时候,给他二叔贴补过不少钱,那个时候他们家跟二叔家还是有来往的。爸妈去世后,他二叔就来得少了,后来知道谢安屿在渔船上给游客捕鱼赚的钱多,还腆着脸来借过几次钱,被外婆举着扫帚赶出去了,此后再也没登过门。

夜风有点冷,谢安屿吸了吸鼻子,丁小飞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连件外套都不带,夜里风大着呢。今天去我家吃饭,把这鱼解决了,顺便跟我爸商量商量,看看还有没有办法,房子也不可能不拆了,但这钱总得想法子要点回来啊。”

“那些钱他肯定早就拿去还赌债了。”谢安屿低头看着自己灰扑扑的运动鞋,“小飞,我想出岛。”

丁小飞一愣:“你要……走啊?”

“嗯。”

“别吧,咱再想想办法呗,你走了我咋办,我以后上哪儿找你去。”丁小飞越发郁闷了,他跟谢安屿从小玩到大的,他小时候经常生病,发育得又晚,人长得瘦小,老被高年级的小混混欺负,谢安屿没少帮他。

“我在这里已经没有家了。”

丁小飞急道:“你在岛外也没有家啊——”他立刻闭了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舍得走啊?你都在这儿生活了这么多年了,从小就在这儿。”

怎么舍得,爸妈、外婆,他们也在这片土地生活了一辈子,这里连风雨都有他们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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