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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少年顿了顿,冷然嗓音飘入被风吹乱的枯叶中,融进温和的月色里。
“宁枝,别哭了。”
……
炼丹炉下的火焰劈啪响了一声,火团飘忽了起来。
宁枝回神,赶紧控制火焰稳定下来。
她忍不住捂了捂脸。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真的好傻啊。
都还没确定看到两人的尸体,就这么做了出两人都没了的判断。
真是被鬼吓傻了。
宁枝暗恼。
果然一直待在那些鬼物身边,连思维也因为害怕变得僵硬滞涩了,怎么就能问出那样的问题呢,连过脑子都不过。
不过……
应迟宴虽然没死,却受了很严重的伤。
那时她听到了心跳后迅速明白了过来,慌慌张张起身,结果不小心碰到了少年的手臂,听到了闷哼一声。
她这才注意到,他的袖子都已经被血浸湿了,因为穿了一身黑衣没看出来而已。
她也是这才反应了过来。
那只厉鬼身上的血确确实实都是他的。
游阳本来和一众梵音宗弟子一边在旁边看热闹,不想破坏两人的气氛。
但见她慌慌张张的,还是凑过来小声告诉她:“是用的应兄的血液,我们两个才能打得过那只厉鬼的。”
总之,宁枝急急忙忙唤出琴鸟,带着应迟宴回了梵音宗,替他止血。
掀开衣袖,少年手臂的伤口深可见骨,是伤口不再出血后,一剑一剑划出来的。
宁枝本来就是出宗,带的丹药不多,用了仅有的两瓶止血丹撒上去都没能愈合,只能先包扎着,她火速跑回来炼丹。
刚刚还差点就因为心绪混乱炼失败了。
等宁枝捧着刚出炉的丹药去了应迟宴的院子时,发现少年已经睡着了。
本来皮肤就白,现在失血过多更是惨白,轻阖着眼,呼吸很轻,仿佛随时会停止一样,如同瓷器一般漂亮易碎。
宁枝咬了咬嘴唇。
走上前去,动作小心的解开包扎的布带,已经又被浸湿了一片,湿湿黏黏的。
顾不得讨厌血腥味,她把丹药碾碎洒上去,一颗又一颗,跟不要钱似的,直到不再出血,才总算是止住了。
重新包扎了一遍,宁枝习惯性仔细的打了个规整的蝴蝶结。愣神看了一会儿,伸手把蝴蝶结拆掉了,系了个平结,随后替少年盖上了被子。
她沉默着,在旁边坐了很久。
终于她打算离开,想到最近天冷,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给他加了床被子。
再退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屋内重新安静下来,桌上躺着那块黑色玉佩。
重祟冷哼一声:“惺惺作态。”
应小白忍无可忍:“这有什么惺惺作态的,关心伤员不行吗?难不成你想看到宁枝把主人随便找个地方一扔?”
重祟抱臂:“她如今知道了他血液的秘密,定是图谋不轨才如此做的。呵,我早就看透了。”
应小白:“……”
它闭了闭眼,随后拿小绿叶堵上了耳朵。
听不到就不会觉得无语。
……
离渊在听说了此事后,自责不已。
本是想让几个弟子放松下的,却不料适得其反了,更是让他们受了伤。
但他因事远在外面无法回来,只能慰问一下宁枝,并让她最近就好好待在梵音宗休息,不必再出去度化怨鬼了。
宁枝回复:【没事的师尊,这不是你的问题,只是一点意外而已】
不过经此事后她也不想再去什么幽骨岗了,太吓人了,还是安安心心敲木鱼修禅泡冷水澡比较适合她。
还有一件事就是宁枝拿到的那个封魂坛。
她把这事儿给离渊说了一遍。
离渊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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