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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去,将头埋在了他怀里。
“谢声惟,”他声音很轻地说,“我记性很不好的,又惯会没心没肺。”
“你活着一日,我才肯多喜欢你一日。”
“你不在了,我就立刻忘了你,半点都不肯记得。”
“到时天大地大,由得我独自快活,说不定还要遇见一个知心合意的,再结一桩好姻缘来。”
“到时我会亲他,抱他,和他睡在一块儿,还要手牵着手。”
谢声惟搂在他肩头的手蓦地收紧,程既有所察觉,很慢地眨了眨眼,抬起头在他唇角亲了一口,一字一句道,“所以,你要活得久一点才好。”
第86章 近在咫尺
新盛出的药还冒着热气,程既拿了小银勺一下下慢慢搅,没忘记分出神来注意着榻上的动静。
谢声惟还在睡着。
他近来心悸发作得愈发频繁,渐渐连夜里都睡不安稳。药里又加大了些安神的剂量,是以白日里也没什么精神,总是昏沉沉的。
生病的事木樨院上下瞒得严实,连药都是在外头熬好了,按着星儿先前的法子浑水摸鱼地带进来。府中库房的药程既又特意混着拿,刻意藏着不叫人看出来,问起只说是两人用的补药,并未引起旁人疑心。
醒着的时候,谢声惟对程既格外黏着些,片刻见不到人,就忍不住出声唤一唤,听到应答才肯安心。有时候什么都不讲,只是看着人坐在眼前,将手牵过来握着,很认真地盯着看,好似总也看不够。
两人像是回到了程既刚入府的那段日子,心境较那时却又不同。
程既晾好了药,转过身去正要将人叫醒,正好对上了谢声惟清凌凌的的目光。
后者见他看过来,带着疲惫的眼睛微微地弯起,声音低低地道,“早。”
午后的日光被窗棱截成一格一格,深深浅浅地投在地面上。程既只作不见,笑着回他,“早。”
接着端着药碗坐去了床沿。
“醒了怎么不叫我一声?”
谢声惟伸出手指,很轻地落在程既的颊侧,“本来是要叫的。”
“看你好看,一时就看得忘了。”
“喝了那么些苦药,嘴倒是还甜,”程既笑着,在他唇角亲了一下,“谢小少爷原来只看重我这幅皮相,半分都不在意里头的东西吗?”
“读书人这般浮于表面,教你的夫子知道了,只怕要拎着耳朵训你。”
“我生病了,”谢声惟伸手拦着,不许他走,同他接了一个很缠绵的吻,才又道,“当然要多看些赏心悦目的,对病体也有益。”
他同程既鼻尖抵着,哄着人道,“别走,再多亲一会儿。”
“待会儿的药太苦了,要多来些甜头才够。”
程既被他亲得害臊,耳垂泛了半透明的粉,“哪有这样的道理。”
“向来都是喝过药了才用糖解苦呢。”
“怎么到了你这里偏反过来。”
他躲着,又将药递过去,低声催他道,“药该凉了。”
“先喝了,才有甜头给你吃。”
谢声惟接过药碗来,几口喝干净了,眼巴巴地看向程既,等着许诺过的甜头。
下一刻,口中便被塞了两颗松子糖。
“喏,甜头,”程既笑眯眯地朝他道,“我可没骗你。”
口中渐渐被甜意充斥着,谢声惟微微一怔,随即摇了摇头,无奈道,“小程大夫这么光明正大地耍赖,当真是欺负人了。”
“哪有,”程既眨了眨眼,装糊涂道,“我答应了甜头,可是分毫不差地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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