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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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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既涂完了药,坐在他身侧,将下巴支去他肩头,开口时气息带动了几根发丝,蹭在颊上带着微微的痒,连带着听在耳中的话一并痒到了心头。

“原来你先前竟不是时时刻刻想着我的么?”

“那我可不依,往后便罚你多想些,梦里也要记着我,好将从前少的一并补出来。”

他霸道极了,自己不肯做的事,却撑出一副样子来,凶巴巴地要别人去做,好像自己是天底下顶顶有道理的那一个。

人是不能惯着的,开了头,他便要顺竿子爬,总有一日要你去够月亮给他。

于是谢声惟开口道,“醒着想你,梦里也想你,你在不在眼前都想,这样可满意了?”

月亮而已,程既若是喜欢,去摘一摘也不是不行。

颊上突然贴了一点柔软,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溜走了。

始作俑者在一旁微微垂着头,从颈侧到耳根一片绯红颜色,遮掩着放下了帏帐,“夜深了,睡罢。”

床帐里静悄悄的,窗外几声窸窣虫鸣,帐内两人平躺着,呼吸相闻。

谁都没有睡着,谁都不肯开口。

月亮盈盈的光透过帷帐缝隙投进来,薄透的一层。

谢声惟听见布料摩擦声,下一刻,程既伸手过来,轻轻地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这人手指细长,刚刚好能盖住他的,指腹带一点薄茧,蹭过去,激起一点隐秘的滚烫。

他听到程既开口,声音明净温柔,像三月的柳梢,“阿辞要快快好起来。”

“待你好了,我便同你真真正正地做一回鸳鸯。”

院子里两位主子间起了变化,星儿是最早发觉的。

从前两人虽也要好,可总像是隔着一层,朦朦胧胧地踏不破。言行举止间虽说也亲呢,可总带着客气拘束,不似寻常小夫妻那般亲亲热热的。

照理说新婚的俩人合该都是蜜里调油般的,分都分不开。小程大夫算是新妇,嫁进门来矜持些也属常识,怎么自家少爷也不分时宜地讲起礼来?成亲那夜的威风都去哪儿了?

星儿看在眼里,都不由得替二人着急起来。

她不似阿月那般有胆子,只好常常从旁递个话,明里暗里将两人撮合撮合,盼着自家少爷哪一日快快地开了窍。

所幸事情终于有了转机。

自打那日少爷带着少夫人偷偷回娘家,被夫人捉住挨了板子起,俩人之间便不似寻常了。起卧都在一处不提,只一会儿一个找不见另一个便要去寻;饭桌上筷子不小心打了架,小程大夫竟微微红了脸,少爷在一旁见了,一个劲地抿着嘴笑。

那日她在夫人处领了府中新得的上好纸砚,送去书房。进门时,正撞见了自家少爷将小程大夫按在书架上,头埋在人家的颈项间轻薄。

她原是要躲,不留神手里那方砚摔在地上,小程大夫惊得忙将人推开了去,一张脸红到了脖子根处。还是少爷镇定自若些,将人挡在身后,声音哑着吩咐,往后若是瞧见书房门前没有小厮候着,定要叩了门再进。

她忍着笑应了,脚步不停地退出门去,这才想起谢夫人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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