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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快怀上了,再说……[守天]的本体大是大,但它是狗和人结合的外形啊,看着比这个顺眼多了。”
(“等一下。我有几个必须得到回答的问题问你。”)
听说要刨,释迦阻拦了老廉的下刀。古山龙扳指转转,一块停下,颇感兴趣看着小博士要说什么。白觉也很奇怪,他忙反问有什么事。只见释迦一脸正襟危坐,用手语向这位在场唯一的官方调查员提出了数个奇怪的问题。
(“白调查员,我们在非自卫的前提下,可以作主解刨任何一只未被官方收录和记载的魙物么?你的领导会批准么?这需不需要负任何法律责任?”)
白觉没耐心一挥手。
“刨呗,这破玩意儿又不是什么二级保护动物!真跑外勤,碰到怪物要打,哪会随时找手机要批准!”
释迦一皱眉心。
(“你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目前我国的官方调查机构并不保障转化类生命的特殊权益?如果像廖超这样的,他在变成‘魙’后,还保留了部分人类的记忆,他在你们眼中是人还是怪物?如果他仅仅是想发出求救,一个官方调查员也会向这个受害者开枪进行驱赶,对么?”)
“……”
(“或者我再举一个例子,这块‘石头’里的是人类和外神结合的婴儿。它们可能不算人,有没有攻击力还另说。如果我们不分情况地抹杀任何一类种族的生命,这属不属于一种人类自己忽略人伦学的冷酷和残暴?”)
别说,小博士犀利又现实的提问太令人深思了……
一瞬间,当事人之一的古山龙能听懂这层意思。他马上想到了日伴者陈若英,他在想释迦的顾虑是否真的存在一定的可能性。其他人需不需要对魙物在想什么给予一线机会……
比如,廖超经历的那一枪。当时没打出去,寻找一些减缓魙化的办法,他这辈子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但当下别说是没这方面调查经验的古某人和老廉,白觉直面这个问题时也非常诧异和不解。因为,他入行整整十年,履行的从来是一句不该问的事你别多问。调查员们只是一份保护人类的工作,和警察这层外衣区别不大,他从不质疑上级对个人职责的种种安排。人就是人,人变成怪物,当然不能算是常人的同类。难倒动物园会把两种天敌关在一起?而且,他为什么要在自己的命快保不住的前提下,费事操心一堆怪物们的死活?
这么一想,白觉突然很不爽。
他觉得自己坚持的本职工作被刁难了。
二者口才不一样,白觉完全回答不上来释迦的话。他只能少见讽刺回去道:
“释博士,你记性不差。一天前,你在铁轨上试图对我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的生命,你能暗算。对着一个认都不认识的怪物,你倒装起大尾巴狼了,众生万物,都需怜悯,唯独庞大自私的利益面前,我的一条人命不值一提。难倒这就是知识分子伪善的‘怪物人伦’么?”
被多番质疑,释同学一点没心虚。这个智商永远满级,情商等于没有的天才少年这次平静说。
(“你觉得我行为卑鄙,可以找我本人当面算账,没必要对一件需要公平讨论的客观问题带有主观情绪。但你可能误会了我的本意,我没有说不能,是这种特殊调查需要为每种情况做好单一备注,才能灵活应对。你们是正经官方,代表国家,也是和说杀就杀的歹徒们一样么?”)
白觉被气笑了。
“什么是公平?真想讲公平,古小杰为什么不干脆淘汰了你,你又整天利用谁的同情心呢,这么不服冲着人爹妈去喊一嗓子啊,小朋友?”
释迦被他激怒到,陡然间暴躁了。
(“你根本一点都不专业!难怪到现在只是一个初级调查员!靠你的这套,我们才要团灭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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