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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他有些惊愕地看着我。
我指着他怀里那比我还矮半头的小青年,醉醺醺地拍他肩膀大声嚷嚷:“你什么眼光啊?他是这儿出名的烂逼货,搞他小心得艾滋。”
周围人都看过来,那小子脸色铁青地瞪我,张宏斌也有些尴尬。
“瞪你爸干嘛……”我还没说完,就被人拦腰拖走,踉踉跄跄的,最后塞进出租车后座。车里放着刀郎的情人。最近刀郎好像特别火,单是坐出租车就能把2002年的第一场雪听吐。
想起刚刚看到的最后一幕,张宏斌果然松开了怀里的人。我心里痛快,躺在后座闭眼睛就睡。
第二天中午醒来,眼前是一片掉皮的白墙,我正躺在别人家里。屋里静悄悄,人应该是上班去了。
我爬起来洗脸,镜子里的人黑眼圈浓重,漂染失败的头发在阳光下白中泛绿,像挂了层苔藓。身上还穿着昨晚那件半截袖,松松垮垮的。可见昨晚我在他面前有多难看,大概还一副磕了药之后神志不清的表情。
我掐掐太阳穴,在床上坐了会。心想现在这人对我不错,至少每次都把烂醉的我拖回他家。就摸出钱包,把里面的整票都掏出来放在床头。
发廊的人告诉我头发漂完再染黑会掉色,不如再漂一次,应该会变成纯白色。我翻看着店里的美发杂志,里面的人个个像戴着假发。
“染黑。”
酒吧这种地方看似灯红酒绿,实际上来两趟就没什么新鲜的了,更何况我这种天天看场子的,每天百无聊赖。这会儿刚一屁股坐下,点了根烟杀时间,就看见张宏斌推门而入。
我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探身仔细看那个暗色的身影,沉浸在蓝紫光中的侧脸轮廓暧昧,但的确是张宏斌无疑。
他还办了会员卡,在离舞台近的位置坐下。本以为有了昨晚那出他会对这里有所忌讳,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来了。
这次没像昨天那样等别人上钩,反而有闲情逸致看乐队表演。指间捏着根牙签慢条斯理地扎水果吃,吃的特享受。看他吃水果比看节目都精彩,我连忙挠挠头发起身。
我走到他身后趴在沙发背上,伸手拿他果盘里的圣女果塞进嘴里。
张宏斌回头,被我近在咫尺的脸吓一跳。
我笑着说:“嘿。”
他愣愣地看我半天,一脸‘我眼熟你’的表情。
我说:“昨晚见过,白头发的那个。”
他‘啊’一声,想起来了,对我笑笑。
我顺竿向上爬,连忙坐到他身边,诚恳地望着他,全套动作一气呵成。张宏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你朋友不在?”他没介意我明目张胆地蹭他果盘。
“什么朋友?”我一脸疑惑地问。
“昨天和你一起那个。”他这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的我心痒痒,想掐。
“啊,他呀,普通朋友。”
“哦。”他转过头看表演,不再理我。
“今天怎么没人找你。”我不想冷场,主动凑上去问。
他扭头看我笑笑:“你想吃就端走吃吧。”
“……”我操,我尴尬地把手里的苹果放回去。
其实我很清楚为什么今天没人找他。昨天那小子在酒吧钓男人挺久了,像他这样的人也不少,大家心里都明镜的,只是没人说,平时只要没人闹事,我也不管他们这些卖屁股的。所以被我照面骂的,昨天那位是名副其实的第一人。而且张宏斌今天刚来不久,我就厚着脸皮坐过来,傻子都知道我对他有想法,怎么可能趁我在时就下手,那不是伸着脸过来挨骂吗。
我想张宏斌心里也明白,毕竟我也没掩饰自己的目光。
感觉到我一直盯着他看,他终于无奈地继续陪我说话。
“怎么把头发染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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