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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鹤端过浓黑药汁轻嗅,也没问什么,皱着眉一仰头,把碗里的药都喝掉了。

这份潇洒和信任很容易令人心生好感。

尤其是沈铭乐这种看起来很高傲,实则内心很需要认同感的叛逆少年。

行动永远比言语更有力量。

沈铭乐心里高兴,声音欢快:“师父,你都不问问是什么就直接喝吗?”

余鹤放下碗,咂么着舌尖的苦味,将汤药中的药材说了出来:“丹皮、生地、白芍、茯苓、黄柏还有地骨皮,是清热凉血的清经散,你又额外加了水牛角。”

沈铭乐有理有据,和余鹤斟酌起药方:“你内里火盛阴虚,五心潮热,水牛角清心解毒,化血热效果很好,我就加了半两,喜食辛辣的人都这样。”

听到‘喜食辛辣’四个字,傅云峥不动如山的眉眼似乎轻轻一抬,再仔细去看却又像是错觉。

余鹤:“......”

完蛋。

遇见一件事,要是能看出傅云峥情绪,那说明这事儿不严重,不需要刻意掩盖情绪,但当傅云峥摆出这副晏然自若、恍如无事的神情,那才是真的糟糕。

这会儿傅云峥心事难测,不辨喜怒,全闷在心里,必定是在琢磨余鹤的食谱。

看来余鹤最爱的辛辣一项,多半是要从食谱上暂且划去,归期未定。

不能再让沈铭乐留在这儿了,这小子就是个大漏勺,专捡着余鹤那点不怎么健康但很快乐的生活习惯往外漏。

这还得了?昨天已经把牛羊肉海鲜从余鹤食谱上划走了,再没有辣菜,那余鹤生活的乐趣不是越来越少?

余鹤眸光流转,找了个理由把沈铭乐打发走了。

可惜为时已晚,等沈铭乐一走,傅云峥就冷漠地宣布:“你最近先别吃辣的了,包括油炸食品,还有猪油烙的馅饼。”

余鹤心虚理亏,又不想认命,装作没听到的样子窝回床上:“傅老板,我身上好疼啊。”

傅云峥晨跑回来,开了外间的小窗通风:“等我洗个澡,回床上给你按按。”

一听傅云峥要洗澡,余鹤也想洗。

傅云峥说:“行,我给你放热水,你泡泡澡发汗。”

浴室里水汽氤氲,双人浴缸里放满了一池热水,余鹤用脚试了试温度。

“好烫。”余鹤坐在池沿上往池子里兑凉水:“傅老板,你不泡吗?”

傅云峥从旁边的淋浴房冲澡:“你泡吧,不知道你今天下午还烧不烧,我先去把工作对接一下,腾出空来看着你。”

余鹤偷偷给自己诊了脉,知道自己这回血热一天两天是好不了,病去如抽丝,他曾经仗着年轻不在意身体而留下隐患,多半要都借着这回发出来。

所以别说是今天,这七日内,反复发热恐怕是常态,他昨天第一天烧,还能有劲儿洗澡,过两天可能就没这精神头了。

等余鹤洗完澡出来,床单被罩已经换成干净的了。

傅云峥在外间打电话,像是在安排工作。

皮肤直接和绸缎接触的感觉很美妙,余鹤蜷在被里,把傅云峥的枕头抱在怀里。

他不觉得冷,相反血热的表现是五心潮热,余鹤的手脚心总是很热,和微凉的绸缎接触起来特别舒服。

现在想来他会在梅雨天里生湿疹,应当也和血热脱不了干系,不过这可不能让傅云峥知道,否则余鹤被封禁的食谱更加解封无望。

不一会儿,傅云峥回到房间,他穿着棉质睡衣,长袖长裤,衣领的扣子板板正正地系到最上面一颗,和只穿了条内裤就钻进被窝里的余鹤对比鲜明。

傅云峥在外面讲了很久电话才回到卧室,像是公司里有什么棘手的事情需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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