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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白色球鞋纤尘不染,衬得脚腕特别漂亮。

剑眉星眸, 唇红齿白,满身洋溢着青春的蓬勃气。

余鹤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了, 可余鹤身边的人总觉得他还小。

这源自于他身上未曾褪色的锐气。

一看就是那种没经历过社会磨炼,很单纯很好骗的学生。

真是奇怪,余鹤明明被骗了那么多次,怎么还总是长不大呢。

清澈少年气始终流淌在余鹤周身,他总是那样鲜活明亮,眼神干净,不染俗尘。

可能是因为余鹤总是喜欢穿运动装吧,穿西装的时候看起来会聪明一些。

傅云峥以指节轻轻叩额,忍不住交代了一句:“出去玩跟紧我,别走丢了。”

余鹤一看傅云峥就知道他是怕自己出门挨骗,感觉有趣的同时又觉得很甜蜜。

余鹤笑起来,眼下卧蚕若隐若现:“我都长大了傅老板,你怎么总把我当成小孩子。”

傅云峥靠在座椅上,长眸微阖:“怕你丢了。”

余鹤说:“那你在我包上拴根绳,你看你姐去哪儿都拿个防走失绳拽着你外甥。”

傅云峥轻笑,反问:“你是我外甥吗?”

余鹤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瞧着傅云峥:“我是你小师叔。”

傅云峥道:“我又不是你们沈门的弟子,你辈分再高也论不到我头上。”

余鹤还想说些什么来反驳,忽然间却一阵耳鸣,他单手捂住耳朵,歪头皱着眉等颅内尖锐的鸣啸声过去。

飞机起飞后,气压剧烈变化带给余鹤非常大的影响。

真是的,晕车的人怎么可能不晕机呢?

傅云峥拉下遮光板,推开和余鹤座椅之前的扶手,朝余鹤伸出手,示意余鹤躺过来。

余鹤转动椅子,仰面躺进傅云峥怀里。

傅云峥的大腿肌肉紧实,躺在上面有点硬,余鹤略往上挪了挪,头就正好枕在傅云峥的小腹上。

傅云峥叹了一口气:“祖宗,尿该让你压出来了。”

余鹤耳鸣得厉害,没听到傅云峥说什么,脸上露出呆萌的表情。

傅云峥伸手捂住余鹤明亮的眼睛,抖开毯子盖住余鹤。

余鹤的得意劲儿被气压强行削弱,有气无力地窝起来,即便如此,仍不忘伸手扒拉傅云峥的袖扣,引得傅云峥握住他的手,又放在颈边蹭了蹭才老实。

北方高原天高云淡,蔚蓝的天空如湖水般澄澈,空气干爽清凉,风都带着草叶清香。

日头特别烈,灿烂的太阳挂在天上,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在雨水中被潮湿侵占的灵魂终于被烘干,阳光治愈了在漫长梅雨季里快长蘑菇的余鹤。

在干燥的气候下,胳膊上的湿疹都不痒了。

余鹤像是一株被阳光注入能量的植物,瞬间满血复活。

他站在夏日的长风中,皮肤在日光下白得发光,脸上戴着墨镜,身高腿长,肩宽腰窄,格外引人注目。

余鹤无论是走到哪里都是引人注意的。

他转头看向傅云峥。

酒店大堂门口,经理正跟在傅云峥身边说些什么。

傅云峥点点头,从经理手中接过房卡:“午餐安排清淡一些,不要牛羊肉。”

余鹤走过去:“别呀,来坝上不吃牛羊肉吃什么,吃烤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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