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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归看了她几秒，挑了挑眉：“诶，你怎么变好看了？”

“……”沈时霏抱着胳膊，“我本来就长这样。”

万俟归心里发痒，把她从头看到脚。

黑色的制服，一步裙，小腿修长，笔直，比虚拟世界里要高点。

脸是真漂亮，以他直男的眼神，看不出哪里变了，反正比印象中还让人心动。

“啧啧，难怪叫你第一御姐。”

他身体略微前倾，薄唇轻扬，玩味道，“你手机号多少？”

沈时霏不想给。

“告诉我呗，前女友，求求你？”

万俟归微微低着头，手指欠欠捻起她一缕头发，放到鼻下端嗅了嗅。

和印象中一样好闻。

沈时霏斜睨着他，把自己头发从他掌心拽出来，“万俟归，你能不能把虚拟和现实分开？”

被她放冷脸，万俟归也不气，笑了，厚着脸皮说：“我就记得咱俩好过。”

沈时霏深呼吸几下：“和我好过的多了去了，我是不是也得当真？”

万俟归笑不出来了。

想起那么多的情敌，他眉头皱起来。

“你能不能别故意气我？我怎么你了，存心欺负我是吧。”

“我欺负得了你？”

“你嘴巴挺厉害的啊，老子被你气哭多少回了。”

“你那是ooc的惩罚，又不是真哭。”

“信不信我哭一个给你看看？”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像小学生当街吵架。

注意到有不少人看他俩，沈时霏止住了和他的拌嘴。

和万俟归在一起，她的智商总是会被他拉到同一水平。

“万俟，你幼不幼稚？这么大人了，别和小孩一样。”

沈时霏抬起手，把胸前的头发撩到肩后。

万俟归沉默下来，盯着眼前的人。

闷了半晌，他沉声问：“你是不是真挺讨厌我的？”

沈时霏毫无反应。

海风吹红了他的眼眶，万俟归偏头，胸膛起伏，调整几下呼吸。

不是吧……真哭了？

沈时霏眨了眨眼睛，瞅着他的侧脸。

他头一偏，和她四目相对。

“看我干什么？”万俟归嘴角牵起，无赖似的轻声问，“我长得帅啊？”

沈时霏点头，如实评价：“挺帅。”

“那你怎么不喜欢我？”他的瞳仁被光照成浅色，低下脸，凑近看她。

被他步步紧逼，沈时霏往后退，被他瞬间扯了回去。

万俟归抓着她的手，丧丧的，声音里带了点无奈，“你喜欢什么样的啊，我真是败给你了。”

对上他祈求的目光，沈时霏怔了下，不知该怎么哄，“万俟……”

良久之后，万俟归把她的脸托起来，“你看我一眼，我就想跟你走。”

沙滩上不少人都注意到了他俩。

议论声顺着风传来。

“学校规定，男主不能和女配谈恋爱吧。”

“霏姐魅力大呗。”

“万俟也很受欢迎啊，挺多人暗恋他。”

沈时霏四处张望，不喜欢被人议论，往跑车的方向走。

万俟归站在原地，头稍侧，看着她的身影。

衬衣被海风掀起一角，他的喉结缓慢地滑动，拉住她的手腕。

沈时霏脚步一顿。

万俟归声音喑哑，凑近她耳边轻声妥协：“我不提了还不行么。”

再提一次，她能躲三天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