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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越界了。

两人各有各的疲惫。

温见云受了罚，身上无力，强撑着打起精神没睡过去，盯着她在那边敲键盘。

沈时霏本来想趁他睡着再溜，看到温见云虚弱苍白的脸，仅剩的一丝良心盖过了理智。

“我不走，哥，你睡吧。”沈时霏的目光从笔记本上方抬起，“我一会儿就睡。”

注意到他不相信的眼神，沈时霏坦然说：“我身份证给你？”

温见云坐在对面的床上，冲她伸出手。

“……”服。

沈时霏像面对警察的良民一样，乖乖把身份证掏给他。

*

温见云睡了好长一觉，睁开眼，手背搭着眉骨，缓了会儿，扭头看向旁边的床。

床上空无一人。

他瞬间清醒，茫然小半晌，顾不上穿鞋，踩着酒店的拖鞋，快步往外走。

电梯还停留在16层，迟迟下不来。

温见云按了几下电梯键，走向安全出口的楼梯，不顾一切地往下跑。

酒店后院的停车位上，白色的添越安静停在那里。

温见云发着高烧，红着眼，微喘气，站在清晨的阳光下，眼睛刺刺地发酸。

“哥，你下来干嘛？”

沈时霏打包着丰盛的当地特色美食，看见温见云踩着薄薄的拖鞋，孤零零站在外面，一副被全世界抛弃的样子，她赶紧走过去。

听到熟悉的声音，温见云转过身，视线下垂，闻到一阵食物的香气。

他喉咙发紧，笑了下，声音低哑，“出去买吃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沈时霏仰着头，盯着他的脸，直白地说：“我想让你多睡会儿。”

“电脑怎么不见了？”他耐心地轻声问。

“我放车里了。”沈时霏顿了顿，有些无措，“真没想走。”

温见云嘴角绷成一条线，半晌，勉强一笑，哑声说：“我还以为……”

他嘴角的弧度落下来，眼睛盯着她，低喃：“没良心的小鬼。”

“哥，我挣了好多钱，没想到吧？”沈时霏举起手里沉甸甸的小吃，故意转移话题，“我爸妈离开得早，以前一直是你养我，我现在，包养十个你都没问题。”

温见云眉梢一挑，兴致莫名上来了：“包养你哥？口气不小。”

“喏，”沈时霏把右手的袋子换到左手，从口袋里掏出皮夹，抽出一张卡，递给温见云，“里面是二百万，哥，拿去花，密码是六个六。”

薄薄的卡片，被细长的手捏着，卡身反射着金色的光。

温见云眯了下眼睛，一瞬间，觉得眼前的妹妹格外耀眼。

他喉结轻动，嘴角弯了起来：“哪来的钱？”

“我现在是摄影师，收入还可以。大学时候学了编程，顺便赚点外快。”沈时霏轻描淡写道，“妹妹养得起你。”

温见云看着她，心悸动得厉害。

“我可当真了。”他两指夹着卡，在她面前一晃，吊儿郎当笑了笑。

“行。”沈时霏懒洋洋的。

温见云倾下肩膀，一字一顿，在她耳边提醒：“你说的，包、养你哥。”

他的气息暧昧撩人，刻意加重了某个词。

“富婆姐姐，想要什么服务？”温见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闷笑着，带了几分不正经。

头一次听到温见云叫自己姐姐，沈时霏新鲜不已，忽然哎一声，“我想起来，大学时候，你说你喜欢御姐？”

温见云顿了下，盯着她看了好半晌，神情奇异：“之前还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