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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一杯,她已坐不稳,玉臂轻摇,花枝乱颤,仍想要从他松口答应她所请之事。

岂料举杯的细腕被他一把扣住。他的玉扳指磕得她腕骨生疼,那寸肌肤仿佛要被灼伤一般。

他用一种仿佛要将她穿透的目光直视着她,再缓缓将酒液倾倒,一滴一滴洒在她那身莲红描金的薄纱裙之上,湿了一整片鸾鸟纹绣。

寒意浸透体肤,她瞬时酒意全无,吓得细喘连连。

他终是松开了她,恢复了一贯冷漠的仪容,言辞冷峻,告诫她休要再接触她母族旧臣:

“娘娘身为宫妃,不可干于政事,更不可结党营私。此举危若累卵,有朝一日,必有倾覆之患。”

他这样的劝诫,不止一回。当时的她不闻其中深意,偏要置若罔闻,一意孤行。

可她自始至终觉得自己并非有错。她在宫中孤苦伶仃,本是被排斥的异族,想要站稳脚跟,何其不易?

不是她算计人,就是有人要算计她。她为自己谋事搏命,又何错之有?

……

身旁传来男子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遐思:

“女施主的腿伤是如何来的?”

朝露笔尖一顿,也不管纸上晕开一大团墨,慌忙用袍角盖住伤口,生恐洛襄看出她的腿不是爬墙摔的。

是了,单单爬墙又如何会摔得如此严重。

可堂堂王女,跳舞为人取乐之事太过屈辱,她难以启齿。心中更有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倔强,不想让洛襄知晓自己竟落魄至斯,已成玩物。

由是,朝露恍若未闻,不言不语,敛神在黄麻纸上继续书写。

最后几笔收束,点墨在一撇一捺间凝结。朝露将黄麻纸推至洛襄面前。

洛襄眉头轻蹙,缓缓捻起了佛珠。目光下移,最后落在纸上“王殿布防图”五个大字上,洛襄倏然抬眸,神色一凛,道:

“你知道些什么?”

朝露随意丢了笔,从案上起身,覆手在背,绕着案牍踱着步子,轻声道:

“襄哥哥,你离开乌兹十年,却突然只身前来,定是因为王庭中有你所求。”

“十年前与十年后,唯一的变数便是我父王。今时今日,我父王故去……”她侧身回望洛襄,眉眼弯弯,语笑嫣然,“襄哥哥,你来王庭是想要找到我父王在王殿中的遗留之物,是也不是?”

朝露唇角微微上扬,道出:

“可巧,我自幼便能随意出入王殿,对内里布局了如指掌,可助哥哥一臂之力。”

洛襄既未肯定也不否认。他抬起头,漆黑的眼瞳敛着摄人的锋芒,缓缓道:

“你的条件。”

朝露深知洛襄一向洞察秋毫,她的心思瞒不过他,她也不再弯弯绕绕,径自摊牌直言道:

“我需要佛子在城外的百万僧众,与我里应外合,攻陷王庭,杀我叔父,再助我三哥夺得王位。”

待她三哥洛枭顺利逃脱,必会想方设法来乌兹救她。有他和佛子之力,不愁这乌兹王庭不是囊中之物。

洛襄却摇了摇头,淡淡道:

“不可。”

朝露一愣,不顾腿上伤痛,快步走到他面前,愤声道:

“襄哥哥!你也知道新王这王位来得不正,父王是含冤而死,何以不能报仇雪恨?”

洛襄看也不看她,目中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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