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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明玉笑：“原来你跟玄羽子之间是这种相处模式，我还以为玄羽子会是很威严的类型。”

没想到是这种……像是老母亲一样操心的。

垂耳兔眯着眼，舒展了下身体：“他在弟子面前是挺威严的，不过也是装出来的，而且装不过半刻钟。”

“嗯……这点跟宗主倒差不多，他们两个是好友。不过宗主连装都懒得装，所以他们俩基本上不在宗内露面。”

祝明玉回忆了下，她与陆清羽第一次见宗主，询问他是哪位师叔，青年故作高深莫测地说：某不愿透露姓名的剑修高手。

宗内一直流传宗主是隐世高人，杀伐果决，花费数年时间将无常宗壮大，形象十分高大。

若是让弟子们知道他们的宗主大人是这个样子……

“噗。”祝明玉没忍住笑了一声。

垂耳兔瞥她一眼：“怎么了，幻灭了？”

祝明玉摇摇头：“这样挺好的，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相处起来不会累。”

花涟一下想起祝家的事。

调查祝千萤的时候，他也了解了祝明玉的过去。

虽然说是祝家的女儿，又把她当成继位者。

但其实祝家只是把她当做一件可以拿出手的、向其他家族炫耀的物品，将她关在狭小的偏院，不顾她的想法，逼迫年幼的她修炼，从不让她出门。

如果不是她拜入无常宗，甚至外人都不知道祝家还有这么一个女儿。

祝明玉捏了捏垂耳兔的耳朵：“其实我应该感谢祝千萤。”

“虽然她利用了我，但也因此让我来到了无常宗。若不是她下的决定，我现在应该还在祝家偏院里待着吧。”

其实她来无常宗这件事祝家是不同意的，是祝千萤跟她们说了什么，祝家这才肯放她出来，只不过断了她的经济来源，她来到宗内全都要自力更生。

垂耳兔沉默了片刻，抬起爪爪按在女孩手背上。

祝明玉一怔，反手捏住兔爪，笑笑：“不过他们现在忙于家里的事，没有闲工夫管我，我倒也清闲。”

“哎，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冷血啊，家里出事了都没有回去看一眼。”

垂耳兔轻轻哼了一声：“那种地方有什么好回去的。”

兔子翻了个身，哼唧指示道：“别光揉下巴，还有肚子，挠挠。”

祝明玉微怔，平时都不让她摸肚子的，多少根萝卜都不肯。

是在安慰她吧……

想明白这一点祝明玉心里一暖。

“我小时候也养过一只兔子。”

她边摸垂耳兔的肚子边诉说：“不是垂耳兔，就是一只普通的小兔子，是我在练剑的墙角发现的，应该是自己从窝里跑出来迷路了，小小的一只，饿的哼哼唧唧的。”

“我就偷偷把它带回了房间，养了起来。我的吃食都是家里安排的，我就在吃饭时藏起来一点它能吃的喂它。它很乖，我去练剑它就在房间里待着不乱跑，回来时候就会主动蹭过来亲近我。”

“就这么养了大概一个月，我一天练剑回来时它忽然不见了。”

祝明玉微微垂眼，停顿了半晌，继续道：“我以为它跑出去了，在偏院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回来时候发现……桌上的晚饭是兔肉做的。”

花涟呼吸一顿。

对一个小孩子这么做，这行径未免也太恶劣了。

“从那以后偏院里就再也没有小动物跑进来了，连一只鸟雀都无。”

祝明玉轻笑了一下，声音有点轻：“其实也是我的问题，我早就知道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它的。”

“那些人做的狗屁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谁家正常人把自己家孩子的宠物做成菜啊，这不妥妥心理扭曲的变态吗！”

垂耳兔忽然拿脑袋撞了下她的手心，不满道：“而且你当着一只兔子的面说烧兔肉，有没有考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