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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 触摸到一手的潮湿, 一模自己头发也是湿的。

她身处潮湿阴冷的洞穴, 和她隔了半米的地方，里斯特冷着脸坐在那里，像一尊佛一样一动不动。

“你这是在……看门？”温妮爬起来, 看到自己已经恢复人类的模样。

“你缺水，我是火龙，不能靠近你。”里斯特回答。

温妮还记得梦中她摸过的那只微凉的手，看来并不是里斯特，“吉娜他们来过？”

“嗯。”里斯特点头，他一直都很老实，也不想隐瞒什么，“他们去找柏特莱姆了，让你在这里休息。”

计划提前了，温妮意识到这件事。

“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温妮问里斯特，“能带我去吗？”

“你现在是人类的模样，”里斯特回答她，“而且你的治愈术比你想象中更加有限。”

但我其实是不会死的。

即使所有人中我是最为脆弱的人，但是我是不会死的。

温妮没有办法将这个信息明说，而是转动了一下手中的戒指，“听说‘龙族的祝福’会保护携带者？”

“佩戴‘龙族的祝福’的人，即使受到了重大的伤害，只要不摘下戒指，就仍留存一丝生命。”里斯特回答，然后意识到了温妮想说什么。

“这个戒指我没有办法摘下来借别人，”温妮说，“那能不能换一个不被保护？”

“我和你一起去那里，我在远远的地方，你帮我保护一下他们。”温妮小声祈求。

在消灭四大天王的时候勇者们有极大的死亡概率。

温妮见过很多的勇者队伍，却没有见过他们回来的模样。

“就是你能力之内的，保护他们一下。”意识到自己的要求似乎有些过分，温妮声音更低。

里斯特觉得这要求有些好笑，“你忘了你和我交换的是让我给你们引路。”

温妮眼中闪烁了一下，她没再说话。

里斯特抬脸，看到少女心中盘算的模样。

龙族是很喜欢玩弄猎物的，看着那些猎物们努力挣扎的模样，好像只要奋力就会有希望。

并非显示自己的强大，而是龙族本能的劣根性。

里斯特金色的眼瞳盯着温妮，她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瘦瘦小小地跪坐在地上。

黑龙的脖颈处泛起零星的黑色鳞片，原本就灰暗的洞穴不会有人看清里斯特那一闪而过的焦躁。

欺负温妮是一件很没有意思的事，她原本就够谨慎胆小了，只会象征地反抗反抗，便顺从下来。

即使是最为弱小，最为年幼的龙族也知晓顺从别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她这个样子，好像总能温和地对待别人，任人欺负的模样，谁都能将她的用处榨干净。

温妮还在算她还有什么可以拿来与骄傲的龙族交换的。

里斯特却在她之前开口，“我可以帮你看着他们。”

温妮有些诧异地抬眼，看到龙族并不愉快的表情，也许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吃亏了。

“谢谢。”温妮试探性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