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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的……不好意思啊。”

就像裴哲知道他会因此不快,赵以川依旧被迟到的安慰挽救到了。

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我没、我习惯了。”

“是吗。”裴哲舔着干燥的嘴唇,似乎很难说,却仍开口,“说起来……那个消息被他们看见后围着审了半天,说我不带你出门,是不是想金屋藏娇。”

赵以川:“……”

实在是金屋藏娇四个字跟他联系在一起太惊悚。

“吓到啊。”裴哲状似猜到了他的反应,无奈地笑笑,“他们说下次,我跟他们说了,你忙。”

赵以川最近确实忙,他想起了剑川的案子告一段落了还没和裴哲交流结果,顺畅地转了话题,没注意到裴哲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所以……顺利解决了?”裴哲问,靠在沙发里微微仰起头。

他想裴哲又喝酒了,语速放慢,好让裴哲听得清楚:“很莫名其妙吧,你看我前几天还在担心找不到上诉证据怎么办,突然就解决了,而且是一开始最理想的解决方法。两边都没多纠缠,除了万阳一审的代理律师可能不太高兴。”

“他为什么不高兴?”

赵以川:“好不容易赢了,但却又一句话没说就输了。”

打官司不好用输赢来代替,可这也是最方便的表达,一说就懂。赵以川言罢,看向裴哲,他安安静静地坐着,下巴稍向上抬,目光却低垂。

不看电视,也没吵人的音乐,邻居拉动椅子“刺啦”一声划破寂静。

“你很在意输赢吗?”裴哲今天对他总是问句。

换做以往,赵以川可能会说点场面话,比如当事人的利益为重,再比如大家接案子、上庭又不是为了赢,律师费多仨瓜俩枣的不影响生活质量。

第一次庭审后坐在车里,从剑川往虹市回,突然的,他回忆起那晚的不忿。

“……别的不知道。”赵以川诚恳地说,“这次很想赢。”

裴哲似乎笑了笑,淡淡地说:“赢了就好么。”

很多话,他们再次点到为止。

赵以川很想问他“启荣到底有没有掺和”,这话太冒犯,不礼貌也失了距离感。他和裴哲应该没熟到这地步,至少,启荣的决定,裴哲没义务都告诉他。

“这次是运气好。”赵以川最后说。

“运气好……”裴哲重复着,嘴角的弧度平了许多,“重要的是你很开心。”

赵以川不明所以,“嗯”了一声。

好像就此丢失了话题,想再聊聊剑川案,又仿佛是邀功。裴哲想,他多半不肯让别人帮忙所以知道了也不会像想象中一眼开心,于是整张脸埋进抱枕。

半晌后,赵以川看见裴哲的耳朵自黑色碎发下透出一点通红,半弓着身良久不语。

累了不回家,跑到他这儿来又开始打哑谜。

赵以川有时喜欢裴哲的分寸感,有时又讨厌他的沉默。好似跟裴哲在一起时他猜谜的次数变多,猜不中正确答案,又提心吊胆。

但那人看不见,却试图去抓赵以川的手。

今天裴哲总没喝醉。

抓了几次都不得要领,他有些沮丧,不愿再继续,赵以川反而索性握住裴哲。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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