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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方识舟忍不住转过身体，说：“这可是在外面！”

“可这里又没有人。”周牧说。

方识舟将周牧的脸推远点，“这不是有没有人的问题。”

周牧垂下眼眸，沉默了半晌，然后说：“是因为不想和我做。”

闻言方识舟微愣，想说不是，觉得这个回答欠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思忖良久，是与不是，好像怎么说都不对。

周牧在他思考的时候已经躺回去了，收回了手，老实躺在他身侧，不再去撩拨。

沉默片刻，方识舟忍不住看过去，发现周牧枕着手臂，闭着眼睛，一副睡着的样子。

听着外面雷雨交加的轰隆声响，脖颈上似乎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他忍不住摸了摸后颈，随后起身离开帐篷坐到了火堆前。

在外面坐了许久，他往火堆里添了些新的树枝，回头看了看，里面的人一动不动。方识舟又将目光转到洞外，在这无聊的夜就只能看着外面漆黑的雨帘发呆。

这时候他想起来包里有酒，谢天谢地。拿出来看了看，是马德拉白葡萄酒——一种产自北大西洋的烈酒。

喝点这个应该不会失眠了，他想。取下木塞后，没找到杯子，便直接对着瓶口喝了几口。味道是不错的，只是这种酒对于他来说太甜了。

喝了些之后，他起身走进帐篷，躺在周牧身侧，但对方却没有任何反应。起初他以为周牧睡着了，可后来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刚进去的时候弄出的动静不小，后来他又扯了扯周牧的衣角，但丝毫没有引起对方的任何动作。

方识舟侧躺着，看着周牧蹙起的眉头，装睡装得太明显了。

“生什么气呢，”他低声说，“好歹是在野外，连个遮挡都没有。”

半晌，周牧转过去，与方识舟面对面，眼睛看着他，闻见了酒的味道，“喝酒了？”

男人的声音微哑，听在方识舟的耳朵里似乎比他刚才的酒还要醇厚，他“嗯”了一声，说：“睡不着，喝了一点。”

“好喝吗？”

“太甜了，你要尝尝？”

周牧盯着他泛红的眼尾，低声道：“我不喝酒。”

方识舟调笑道：“烟酒不沾，像个出家人。”

说完他又自顾自地反驳道：“但小和尚不戒色，可是犯了大忌。”

“方识舟，”周牧哑着嗓子喊他，手不知什么时候扣紧了他的腰，“你刚刚的意思是想和我做？”

周牧不想用强硬的态度，但还是在逼他，只不过是换了种方法。

“想……”话脱口而出，方识舟感觉周牧呼吸瞬间重了，后悔道：“不是……”

方识舟抬眼，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睛，像一个无法忽视的漩涡，令他不可遏制地想到一句话：旋流，深渊也。

火光映照下的狭小空间里，彼此气息纠缠不清，周牧头往下低一点，在触碰到方识舟鼻尖的前一刻停下，哑声道：“想和我做。”

想吗？方识舟被周牧紧锁着，眼神下移到他的唇上，喉结微动，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

感受到唇上柔软的微凉触感，周牧有些讶异。方识舟轻轻退开，两人下意识看向彼此，目光碰撞时，唇舌交缠，理智屈服本能。

想的。他和周牧一样，同样渴望身体的交融。他已无法把这份冲动怪罪在酒精的头上。

周牧像是终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