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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

我抿抿唇,“我可以吗?”

她笑眯眯的:“没说不可以呀。”

但我什么证件都没有。我为难地编了谎话给她。偏远山区的来城市打工,却骗进传销,什么都没有了,还被人追捕,也没脸回家里。老板娘为难着,我知道说的再好听这世道都危险,就不抱希望,同时不希望让她这么友好亲切的人有压力。我要走,她却拦着我,说行,试用期一个星期。我惊住,不知道这是不是上天给予的好运,下意识问她你不怕我是坏人吗。她敦厚地看着我,说谁还没个难的时候呢,况且我看你面善。过了片刻她又说,我有个儿子,跟你差不多大,也在外地打拼,要是她像你一样遇到困难了,也希望有人能帮她一把,天底下做母亲的嘛,都一个心。

原来她是站在母亲的角度将心比心。我愈发愧疚,对此感到抱歉。

她领着我熟悉书店的工作内容,怎么进书怎么记账,哪些书是剩余要搞活动,哪些是刚来的新书要怎么摆。她说这书店本来是她和她丈夫一起开的,但她丈夫现在住院,身边缺不了人,她就顾不上书店这边了,得找个可靠的看店。这书店供了他们的儿子上大学,几乎是他们一家的营生,就是哪怕不挣钱了,她都舍不得关店,也算个精神支柱。

“现在的人都不爱看书。”她笑着和我唠嗑,“书也不敢进多,多了吧,一堆堆摆在角落,没地方放,没多久就不能要了。扔也舍不得,能捐的都捐了。实在没办法了就放纸箱子里。以前一个字值千金,现在就属字不值钱。”

她说的辛酸,眉眼间都是惋惜,我也对此感叹。想起自己蹉跎的那些年,更是感到汗颜。

“我会好好干的。”我笨拙地说出这句话。

她笑了,“尽力就好。”

找了工作,就要找住的地方。我拿着秦应给的三千块钱无所适从。我说实话,我想和他住一起。这句话听起来很不要脸,但他居住的公寓离警察局近不说,他自己就是警察。而且公寓安保的确好。我虽然在这个地方生活了许久,却像过街老鼠,只在夜间活动,浑浑噩噩渡日。如今突然让我回归正常人生活,还把曾经身边最大的毒瘤摘走,让我重获自由,我除了不知所措,似乎理解了秦应说的你不适合出去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偏远的宾馆很便宜,近的酒店很贵,租房是压三交六,每一笔都是喝血似的要钱。我抓着新手机无所适从,最终打通了秦应的电话。

打通的瞬间,我知道我高估了自己。我从最开始就不是有骨气的人。最开始招惹前夫,因为没人要我,我就想让他养我。物质需求,精神需求,无论哪个我都不无一在叫嚣着渴望与索取。有本事的人宁折不屈,自己游荡在这人世间,不会想找任何依靠和庇护。我却一再想退路,想有人挡在我跟前,像一株攀附着对方生存的藤,将他缠绕勒紧,疯狂榨取他能为我所用的价值。

“不超过二十四小时。”他意味不明,“找我干什么。”

我感到有些丢人,“可以见面说吗?”

“我很忙。”他拒绝我,“电话说吧。”

我握紧手机,嗫嚅:“我没有……住的地方。”

“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说不出话了。我想说,但好像没必要,也的确说不出口,怎么说都可怜。我匆匆挂了电话。自欺欺人这通电话没打过。

怎么想的,闹那么僵,他肯定会视而不见,指不定还会看我的窘境嘲笑。

我不太好意思地向书店老板张口,可不可以买张折叠床放书店,我就睡这里,还能看店。她有些心疼地看我,重重叹口气,答应了。

我心里一块儿大石头落地。但住书店也不是长久的办法。我心焦的头发大把掉。

书店没有水,我得起很早端着盆子去几里外的公共卫生间洗漱,也没有卫生间,还是得跑几里外。我晚上不敢喝水不敢吃东西,饿的前胸贴后背,饥肠辘辘,但正好可以省钱。

我花两块钱买了个比手掌还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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