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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的失望皱眉，他小时候也问妈妈，为什么他在车上看月亮，月亮要跟着他走，他妈妈为难的嗯嗯啊啊几下，最终回答：“它喜欢你，自然要跟着你走。”

到了十月，月亮出来的要早一些，他们逛了不多久苗寨便亮起灯火了，不是彩色的，清一色的橙光，透过窗户亮起来，二三两路灯上面团聚小细蚊，仔细听有虫鸣的声音，游客很少，偶尔看见相伴的情侣挽着走从他们身边走过，再过不多久寨子的广场就要燃起篝火庆祝国庆，体育生跟总裁说：“听说今晚他们都会穿苗服，头上脖子戴银饰，我们也去看看吧？”

总裁说好，于是他们便早早跑去广场，来的太早，只摆起了篝火架子，火还未点燃，但已经聚集了很多本地人。等到强壮的男人放下火把，火光才轰然而起，每个人的瞳孔都好似染着巨大的篝火，有女人唱歌，清亮像山间黄鹂，男人附和在旁粗声吆喝。

许多人围着篝火跳舞，体育生凑热闹也参加进去，不晓得跳什么，步伐紊乱，只是笑的异常开心，他与当地的一位苗族女人手牵手摆动，如同两位老友庆祝一次久别重逢，火光印黄他的脸，总裁静静地坐在不远处，双手拿着手机对着体育生拍摄记录。

苗族女性服饰实在惹眼，银灿灿的，走路会有清脆声响，体育生见了好奇，未跳舞时就想凑过去一些观察，同这位苗族女人跳舞时便忍不住的观察她的头饰。不久，他听见这位女人用略些口音的普通话问他：“你要戴一下试试吗？”

“我吗？”体育生指指自己，女人笑眼盈盈点头，体育生不好意思挠挠头，又想到什么，他向总裁招手，让他过来，总裁便摁下拍摄结束键走过去，体育生双手握住他的肩膀，把他向苗族女人推上前，试探问：“他可以吗？”

总裁不知道怎么了，愣愣的回头看着体育生，却也没有抵抗任由他控制，女人打量他，将自己的头饰取下来，回答：“可以，他很漂亮。”体育生让他蹲下身子，好让女人把这好似千斤重的银座头饰给他戴上去。总裁犹豫了一秒，求助的看体育生，想要转身逃开，像有些不太情愿：“我……”

“我想看，你就戴一戴吧。”体育生并不准他转身。总裁抿抿唇，叹气的蹲下身，女人却不给他戴了，她将头饰递给体育生，眼神在他两间游走：“你给他戴，他太高了。”

体育生接过头饰，差些没摔下去，他便稍微用了点力气，抱歉却又不愧疚的对总裁说：“是有些重哈。”总裁直起身子，体育生就着面对面的姿势给戴了上去，总裁做好了心理准备，却也被实打实的重量吓了一跳，他心有余悸的稳住头上的重物，耳朵清晰听见银饰之间碰撞的声音。

总裁礼貌的对苗族女人道谢，谢谢她愿意满足体育生的要求，女人笑眯眯的，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漂亮的脸掩不住爱情。”

体育生看火光下的银饰，漂亮的一时分不清是黄金还是白银，他渐渐的又看总裁，他和女人不知道说些什么。思绪就在热闹的歌声里飞远了。

直到总裁投来探究而不自在的目光，体育生看到他发红的耳尖才意识到，自己无意间已经盯着他看了许久。

体育生走近他，把头饰拿下来还给了女人，笑着道谢。然后微微弯身，与总裁正好平视，他们双眼彼此对视着，距离不是太近，总裁却觉得自己心跳极快，要被体育生的眼睛吸进脱不了身的漩涡里一般。总裁放轻了呼吸，眼睛依旧无法控制的紧张眨着，他细声问，生怕吓到体育生：“怎么了吗？”

他说：“哥，我好像又长高了。”他站直了，又说，“我玩累了。”

总裁说：“那我们回去休息。”

路上的时候体育生连连打哈欠，总裁不忍心，提议说：“我背你吧？”体育生觑了他几眼，不像嘲笑，倒更像不信任，总裁说：“离民宿不远了。”

体育生有些考试他的意思，大爷似的举起手等待总裁准备：“好吧，那就考考你体力行不行。”

总裁背他不是很容易，体育生个子确实过高，总裁一米八的身高背他都吃力，他能感觉到体育生在他背上不住地拽瞌睡，便感觉不重了，想到方才体育生说自己长高的事，十九岁倒也正常，问道：“晚上会生长痛吗？”

体育生半晌才回神过来，头埋在他肩颈处迷迷糊糊回答，像撒娇：“痛，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