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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安静,安静中带着心事重重的江自流。

“......”

楚年有点忧虑了。

他在想...是不是自己表现的有点太强势了?让江自流担心之余,有点不高兴?

楚年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陷入了梦乡。

而江自流依然没有睡着。

江自流哪可能睡得着,那么危险的事,即便楚年说得胸有成竹,他还是不可能放心。

可是不放心又能如何?

他竟没有任何其他更好的办法。

怎么会有人连自己的夫郎都保护不了呢......

江自流叹气。

身侧楚年入睡得深了,呼吸逐渐变得绵长均匀。

江自流轻轻侧过了头。

他看向楚年,可今夜无月,夜色沉得像冰凉的死水,没法看清楚年的脸,只有小小的轮廓,在他身边微微起伏。

江自流伸出手,把楚年颈侧的被子往下压得严实了些。

动作间,手指触碰到了楚年的头发。

柔软的头发如同锦缎一样顺滑,擦着江自流的指腹,给他带去了微弱的痒意。

江自流动作一顿,慢慢收回了手。

手是收回来了,可指腹微撵,那份痒意还仍然存在,绕在他心烦意乱的心间。

江自流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他从前病着,身不由己,只能被楚年照顾,可现在好了,怎么还能由楚年照顾呢?

江自流没法心安理得让楚年在外面奔劳,被村子里的这个或者那个闲言碎语,甚至不怀好意的偷窥。

江自流想保护楚年,想对楚年好,想让楚年不用忧虑,可以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天。

他想为楚年分忧解难,想真的成为楚年的夫君。

夜色里,江自流重重叹了一口气。

他迫切地想做些什么,好为楚年撑起一个家。

——

次日,按照计划,楚年开启了要钓鱼执法的一天。

因为心里装着事,又总是不断排想真跟偷窥狂对上时可能会发生的可能性,所以时光流速飞逝,很快就到了下山的点了。

楚年看着日头,把小铲子一收,掂了掂收在袖子里的擀面杖,雄赳赳气昂昂,英勇地带着大黄下山了!

楚年心里多多少少有一点激动,神经绷着,随时准备迎接偷窥狂的袭击。

但走过山口,逐渐远离山道,再走就要进村回到偷窥狂最喜欢的那堵墙了,依然不见偷窥狂的身影。

楚年:“......”

激动的心情渐渐被犹疑所取代。

楚年开始在想:

难道,昨天在墙根那,偷窥狂没有听清自己跟江自流说的话?

还是,虽然是偷窥狂,但也真的是老实,只想偷窥,不想要机会?

亦或者,张黑牛的反侦察水平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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