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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陷阱放得时间有些久,不知道小兔子是什么时候上钩的,楚年把它拎起来的时候,它已经不怎么动弹了,意思意思地蹬了蹬腿,便摆烂放弃了挣扎。
估计是饿的。
要是再晚几天,兔子都要被饿瘦了。
那多影响肉质呀。
笑眯眯地把小兔子放进草药筐里,楚年起身接着去采药。
楚年眼力好,采药这种活难不倒他,只是越贴近深山,楚年就越想进一步往里面跑。
药采的差不多后,楚年收工下山。
下山时已是傍晚,日渐西落,回到村子里后,路上会遇见往家赶鸭子家禽的村妇。
其中有两个村妇跟楚年顺路,一直在他身后,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说话声正好能被楚年听见。
“有些人真是好福气,刚嫁了人就分家,分家后自己没家,还能直接搬进别人家里住大宅子,可真是好命。”
“我看也未必,这住在别人家里,天天看别人眼色,还要给别人端茶倒水挖草干活的,说是下人也差不多吧?”
“下人,下人好歹能干活呀,还有个躺着的什么也干不了的,为什么也能跟着享福啊?而且我听说那病得都快没救了,都要死了,怎么好意思去别人家里呀,也不嫌晦气......”
“哎...可能是会下迷魂汤吧,谁知道呢。”
她们这话说得不太好听。
如果只是说自己怎么怎么样,楚年也就当没听见了,可她们这样说,不仅把罗老爷子的好心善举说得跟有所图谋似的,更像是老爷子是失了智被自己迷惑才会帮忙。
再说江自流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是生病,为什么要这样说他?
楚年停下脚步,转过了身。
转过身看到两个村妇是谁后,楚年一下子就明白她们为什么会这样嚼自己的舌根了。
因为她们俩跟江母的关系大概还不错,有次楚年看见她们跟江母站在一块儿说说笑笑来着。
江母在大罗村里的人缘实在不算好,能有两个能说到一块儿的也是不容易。
本来楚年停下来,是想问问她们“这样的福气给你们要不要”的,但现在看到她们是江母的朋友,知道下次她们跟江母碰见,肯定是要提到遇到自己的事的。
到时候,不得是三个人一块继续嚼舌根?以江母的素质,少不得一顿口吐芬芳。
楚年还注意到其中一个嘴上起了泡。
这泡看着眼熟,以前楚年身边有个小助理,经常嘴上长泡。小助理去医院看过,医生说是身体素质比较差,太累了和太郁闷了的时候,抵抗力一下降就会长。
这种泡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是烦。
一来长在嘴上,影响美观;二来,没那么快能好,泡一旦破了就会滋生传染到旁边,长出新的泡,很多时候一个痂刚要好,另一个泡又起来了,最惨的时候能连成一排;三来,长成这样子,吃东西可就受罪了。
楚年看这妇人嘴上已经印得整个下嘴唇都是了。
楚年突然就起了个“歹念”。
他想让江母在这个村里没有再可以说说笑笑陪她一起嚼舌根的朋友。
虽然没有办法让江母感同身受躺在破烂的小黑屋里、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孤独感,那就退而求其次,让她体会一下所有人见到她都像见到瘟神一样避之不及的感觉好了。
也算,帮江自流出一口憋了十几年的恶气。
拿定主意,楚年掀起眼皮,不怒反笑,朝两个妇人走去。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雪地小狐狸,流尽最后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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