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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樊笼,重获新生。
马志成说:“年哥儿,这种无力回天的事,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楚年闻言苦笑。
他不是听不出来马志成有几分劝他知难而退的意味,可关键在于...他其实也没得选。
楚年问:“那马叔,怎么才能让我夫君恢复得快一点呢?他现在太虚弱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马志成摇头:“他不是因为虚弱才说不出来话,而是肺脏和喉管伤到了,得治才行。”
楚年一愣,随后说:“那就治吧,好歹治得能说说话吧,不然...这活得也太煎熬了。”
马志成凝视着楚年,半晌叹了口气。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楚年对江自流这么深情一片,他是万万没想到的。
“至于钱的话...”看病开药自然少不了钱,楚年知道还得赊账,很是不好意思,斟酌着开口:“马叔,你看大概需要多少?我能不能先赊着?”
马志成无奈:“虽说可以,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你自己过的都......总不能一辈子搞点钱都花在买药上吧。尤其你这公婆,马叔是外人,不好说闲话,但......”
马志成说说停停的,但他相信楚年能听懂他的意思。
楚年确实是听懂了的。
难得有人这么真情实感地为自己考虑,楚年心中流过一丝暖意,苦中作乐,发自内心绽出一抹笑来:“谢谢马叔关心。”
这孩子!怎么还笑得这么开心呢!
马志成无语。
马志成右腿有疾,每逢变天都会疼,不宜久站,该说的他都说了,便准备走了:“我就先回去了,你要不随我一起吧,先抓两副药回来吃着。”
“好。”楚年点头,答应下来。
马志成的药箱还在小破屋里,两人先回了小破屋。
马志成收拾他的银针,楚年帮不上什么忙,便来到床边,扶江自流躺下,掖好被子,然后对他笑了笑,说:“夫君,有马叔给你治病,你可以放心了,我现在就跟马叔过去拿药,等吃了药,你就会舒服多啦。”
江自流静静看着楚年,一双眼睛沉得像墨,夹杂着难以分辨的情绪。倒是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高兴的感觉。
楚年心说也是,毕竟马叔之前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连自己看了都忐忑,江自流作为第一当事人,又不是个傻的,能不多想么。
“夫君,你不要劳神,好好休息,等你身体好点,咱们去院子外面晒太阳。”楚年只能哄他,试图让他安心一点。
但说完又觉得这话的分量不太够,想了想,又补了一句,给江自流画饼:“我看你今天吃饼子吃的挺开心的,等你身体好点了,我们一块出去,我再买饼给你吃!”
楚年是笑着说这话的,他笑起来时,唇角的小梨窝格外引人注目,像一汪又柔又暖的春水。
江自流慢慢敛下了长睫。
倒是一边收拾好东西的马志成突然说:“不可,他现在最好不要吃太硬的东西,还是多吃点软饭比较好。”
“......”
楚年心说马叔还是没有真正了解自己的情况,还软饭呢,米都没有,轮得到挑拣软硬么!
不过面上还是笑着,跟着说:“夫君,你听到马叔说的话没有,就算是为了早点再吃到饼子,咱们也得努力养病啊!”
马志成看着楚年灿然的笑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有心想要叹口气感慨,但气到嘴边,好险是忍住了。
没有辜负楚年的用意,马志成也对江自流说:“你呀,总之就好好的安心吃药养病吧,等以后身体好了,可记得一定要好好心疼你家夫郎。”
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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