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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推门不动,猜测是楚年醒了,在堵门呢。
“年哥儿?”江母唤他:“你是不是早醒了?那你应该听见我们刚才说的话了吧?”
“没错,我都听见了。”楚年回答。
“听到了你还不快出来见见你真正的夫君!”江母声线尖利,哐哐捶门。
妇人力气还挺大,他们人多,楚年干脆坐到桌上,用身体一起抵住门。
听到江母的话,楚年笑着说:“瞧您说的什么话,我的夫君不就在屋里,正躺在床上等我服侍呢么。”
江母:“???”
江母愣了愣。
都说楚家的年哥儿性格懦弱软和,这怎么...好像跟听闻里的有点出入呢?
江四半懂不懂,但大概知道是漂亮的小夫郎不想出来见自己,于是嘴巴一瘪,哇地哭了出来,边哭边嚎:
“爹!娘!夫郎是不是要跟三哥亲亲,不跟四儿亲亲?”
见傻儿子哭了,江爹也发了火,怒道:“小东西!还不快点把房门打开!”
楚年把门抵得严严实实,判定他们进不来,丝毫不慌,说:“不好吧?我跟夫君正值新婚燕尔,私下里要说好些体己话呢。”
“哇哇哇——”江四哭得更大声了。
怕傻儿子哭得喉咙痛,江爹示意江母把他带走哄好。
妻儿一走,他对着紧闭的门狠狠一踹,骂道:“混账东西!把门打开!”
楚年捂住耳朵。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江爹骂了半天,不见楚年有半点动静。
他骂得累了,最后狠狠踢了一脚门,放下狠话:“有种你就一直关着门别出来!看我饿不死你!”然后便也气呼呼地走了。
他就不信了,一个柔柔弱弱的哥儿,能挨得住饿?估计要不到天黑就能见到他出来知错求饶!
人全都走了,门外终于安静。
楚年揉揉肿胀的头,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不过,门外是安静了,屋内却没消停。
他那可怜的“夫君”一直在咳嗽,程度之剧烈,像要把心肺都给咳出来。
刚才忙于跟江家二老对线,楚年没时间管他,这会儿忙过去床边查看。
“你没事吧?”楚年问。
江自流咳得厉害,以手掩唇,听到楚年问他,抬起唇上的手,虚弱地挥了挥,示意自己没事。
“......”楚年盯着眼前晃悠的手,瞳孔微颤:“可是,你的身体好像不觉得没事哎。”
江自流的手心上全是血好不好!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竟然咳出了一手的血?!
救命!
这还能不能行了?
没了手掩着,江自流边咳边吐血,气息紊乱,胸膛起伏,如同一片飘零哆嗦的枯叶,好像随时都会去世。
楚年痛苦面具,急忙撸起袖子,上手拽人。
托工作性质的福,楚年从前参加过“急诊不眠夜”的公益类综艺,在医院学习过一些抢救技能。
遇到急诊病人咳血,应该立刻把病人置于头低足高体位,轻拍背部,好将血块快速排出。[1]
楚年曾帮助护士一起做过,勉强算有经验,他把江自流翻过来摆好,拍他的背,排掉了卡在嗓子眼的血块。
血块一清,江自流咳嗽的幅度果然小了不少。
“吓死我了...”
随手抹掉额头上急出来的汗,楚年慢慢把江自流翻回去放平,揉他的心口,观察他的呼吸。
可是江自流的呼吸相当于没有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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