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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远狐说：“那便只能向他们俩坦白了。”

蓝芳影紧张起来：“不行。他们承受不住怎么办？”

“要是任由他俩成亲，也有要承受的一天。趁现在还没有结出恶果来，当断则断。何况……”谢远狐软下声音，轻声抚慰着蓝芳影，“我知道你怕什么。你放心，小玄小的时候，常常找我要母亲。他知道生母没死，只会高兴，绝不会弃嫌你。”

蓝芳影沉默下来。谢远狐徐徐道：“你难道不希望明年年关时，小玄和青裳红衣一起聚在你身边吗？”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早该认下小玄。”蓝芳影似乎下了决心，“你说得对，现在是孙孤禅怕我，而不是我怕他。我已经可以和小玄相认了。“

谢远狐招呼蓝芳影住下来，云蕊听到客房屋子开门的声音。她松了口气，将谢咏放到摇篮里，刚把孩子哄睡着了，便听见蓝芳影尖媚的吟叫。云蕊立即生出烦躁，心里竟有些泛酸。很快她便觉得恶心，因她发觉她对谢远狐仍有感情，甚至还会为他吃醋。

云蕊极力平复心绪，集中精神哄着谢咏。谢咏慢慢睡着了，云蕊这才回到床上，小憩了片刻。

云蕊正睡着，却被谢咏的哭声吵醒。云蕊睁眼一瞧，只见蓝芳影站在摇篮边，把孩子抱了起来。云蕊惊得失色，即刻下了床。蓝芳影抱着孩子，一边拍打着襁褓，一边微笑着逗他。云蕊脸色煞白，却强作镇静：“前辈……”

“别紧张，我抱抱孩子。”蓝芳影笑道，“我自己生了三个，还算有经验，不会伤着他的。”

云蕊不好再说什么，只紧紧盯着蓝芳影和谢咏，生怕蓝芳影在她眼皮子底下做出什么来。

蓝芳影问：“这孩子真是谢老狐的？”

云蕊说：“是。”

“谢老狐四十多岁还能生，倒真是厉害。”蓝芳影打量着云蕊，说，“你也厉害，谢老狐眼皮子底下，还能变出个儿子来。”

“前辈慎言。”云蕊说，“谢咏的确是师傅的亲生儿子。”

蓝芳影笑道：“旁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谢老狐根本就不能生，别说一个儿子，连半个都不会有。”

“师兄不就是前辈和……”

蓝芳影打断云蕊：“小玄的确是我生的，可谁说一定是谢老狐的了？”

纵使云蕊已经猜到了答案，真从当事人口中说出来，还是令人诧异。

蓝芳影抱着谢咏，走到云蕊身边。她作势把谢咏交给云蕊，云蕊刚伸出手要接，蓝芳影又躲走了。蓝芳影问：“这孩子的生父，你的情夫，可有及时杀了？要不要我帮你啊？”

蓝芳影是来和云蕊做交易的。云蕊松了口气，说：“晚辈愚钝，敢问前辈今日来此，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说。”蓝芳影打量着云蕊，“你是不是练过阴月功？”

“！！！”云蕊假装淡定，“阴月功？那是什么？”

“明人不说暗话。我练的就是阴月功，你练没练，我一眼就瞧得出来。”蓝芳影说，“你的阴月功只练到了第一层，我教你如何突破第一层屏障，学会第二层的心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