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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直播软件提醒他关注的直播开播了。

张乾随手点进去，手机反应了会儿，开屏就是陈乎那张讨喜的娃娃脸。

“欢迎回到神州小天才直播现场。”

陈乎说着开场白，张乾瞥了眼，打算退出。

直播镜头在参加节目的小天师身上一闪而过拍了个全景。张乾下意识扫了眼，手中一滑正巧退出。

就在退出的前一秒，镜头正巧落在两个三四岁的兔兔套装小娃娃身上。

“咔嚓——”

屏幕裂了。

屏幕上映着倒影的人也裂了。

柳淮洗完碗走进房间，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张乾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掐着手机，神情茫然又带着点愤怒，最后在看见他来的时候演变成委屈。

“怎么了？”柳淮的视线落在他手中惨遭毒手的手机上，声音不自觉放轻。

“你早就知道了。”张乾有些幽怨，他举举手机。

“你还和他们一起瞒着我。”

柳淮暗道不好，该来的总会来，谁也躲不过。

眼看不常生气的温和大猫猫委屈失落，柳淮急忙顺毛。

得到爱人抱抱的张乾心情好了不少，他揉着柳淮的脑袋，直到把柳淮刚理好的头发揉成一团杂草。再开口时，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冷静自持。

“我应该看好他们。”不该来雪山度蜜月……不，柳淮很期待蜜月时光，他们该度蜜月，但不该这个时候来。

张乾蹙眉，神情有点阴沉，向来漆黑平静的眼瞳宛如阴雨连绵的雾中城市。

张乾又在胡思乱想。

柳淮略微头痛，他其实很理解张乾的想法。

张乾希望他们宝宝不被命中注定的职责与使命束缚，不用像张乾一样顶着天才希望的重担，也不用像柳淮一样受人欺负孤苦伶仃，能够做一个自由且快乐的普通人。

所以他们一早就和阴司商量好，在两个崽崽成年之前不能来打扰崽崽的生活。崽崽需要履行的职责他和柳淮会替他们完成。

他们或许没有办法改变两个崽崽的身份，但他们能庇护他们拥有一个童年。

到今天为止，他们做的很好。两个崽崽也被保护的很好，同龄小天师大清晨爬起来练功背书的时候，央央和殷殷抱着粉色小马在睡觉，穿着柳淮给他们买的熊崽睡衣，躺在所有人精心准备的儿童房里；当其他小天师战战兢兢面对人生的第一个诡异时，央央和殷殷在和粉色小马鹿蜀玩过家家，听启蒙老师白泽讲山海经的故事。

但也就到此为止了。

人面小蛇卷着手机飞速滑进房间，柳淮从它尾巴上取下手机，还给张乾。

“麒麟给我们打了很多电话，问央央和殷殷今天为什么没上幼儿园。应该是我们的哥哥领他们出去玩，但忘记请假了。”

张乾面无表情地挑挑眉，情绪肉眼可见地糟糕。

张八卦做事虽说随性，但也都有规章可寻。张乾才不信他真忘了，一定是故意的。

“我们不该相信他。”张乾准备给罪魁祸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