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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淮早就知道这里的龙脉对人类观感很差，没想到会差到这个地步。龙脉作为人道的象征，应该像麒麟一样对人有着天生的好感。

“你今天要下山？”龙脉出声问。

柳淮点头，他上次去山下是真的只到了山下，就看到了铺天盖地的新闻。这次他想继续深入，最好能直接杀进柳万民办公室。

但这很不现实，得一步步来。

“你这样下山，阳司会直接把你抓起来。”龙脉好心提醒。

柳淮不是莽撞的人，张乾说过龙脉复苏后，在人道的压制下，S诡异会有所顾忌，不敢出手。

但张乾说的，S诡异只是顾忌人道，本身实力不差，怎么会轻易被阳司抓住？

龙脉叹气，“现在已经没有大神大妖了。”

“人类主导了世界，S诡异成了轮回者，低级诡异直接被诛杀。”龙脉用爪子在雪地上画里一个大圆，“就连我也被囚禁在这里。”

“不过幸存的诡异也没有坐以待毙，它们被激怒了，正在组织反击。”龙脉再圆里又画了几笔，画出太极八卦图的模样。

“这世上本没有善恶对错，有的只是立场与纷争。”龙脉忽然将太极八卦图搅乱成一个圆。

“你下山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过我想以鬼母的实力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龙脉嘱咐完，柳淮就下了山。

梦外，飞机落地时，柳淮骤然惊醒。他醒的时候，张乾正担忧地看他。

“做噩梦了？你的脸色很不好。”

柳淮从前就有晚上皱眉做噩梦的习惯，不过自从跟他在一起后就很少出现了。

柳淮思绪还停留在梦里，此时看见张乾，他干脆一头扎进张乾怀里，半晌才恢复过来。

“嗯，做了一场好大的噩梦。”

张乾：“梦见了什么？”

“梦见我们分手了。”

张乾惊悚看他，“不可能。”

他费了半天劲儿才搞明白自己的感情，甚至都把他死去的哥哥炸出来了，怎么可能会分手！

“这绝对不可能，梦都是反的。”张乾笃定。

柳淮坚定看他，同时抓紧张乾的手，眼里似乎有什么张乾看不懂的东西，“你说的对，梦都是反的。”

下了飞机，两人被早就等在这里的助理小刘接回家，刘阿姨看见他们两个高兴坏了，急忙把手里的逗猫棒放下，张罗着晚上吃顿好的。

柳淮一进门就扑向了他的宠物天堂，抓着小寡妇的猫崽不撒手，将近一个月没见，几个猫崽都大了不少，肉嘟嘟的小短腿非常可爱。

大黑小寡妇两口子还是老样子，自己腻腻歪歪，娃给铲屎官带。

张乾把行李收拾好，才得了空联系昆仑。

昆仑从神州南边跑到北边还得要个一天半日，他实在等不到昆仑回来。

很快昆仑给他回了消息，是几句语音。

“卧槽你大爷！张乾，我正在被那个姓江的天师追捕！”

“你居然给我撒狗粮！没良心！”

“柳淮说，他在幻境中看见你死了，我活了，他还给你收了尸！”

什么谁死了，谁活了？柳淮在幻境里不是和自己在玉米地私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