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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跟柳淮说了一声，起身去接人。

一出门就看见被拦在外面的陈之，“人美心善的小姐姐你让我进去吧。”

“不行，宠物不能进。”

鹿蜀：“你丫的，老子是鹿蜀，大妖神兽鹿蜀！”

护士小姐姐微笑，显然不相信一匹矮脚马会跟鹿蜀扯上关系，就算它会说话。

诡异复苏后，会说话的东西多了去，不是每一匹会说话的马都是鹿蜀。

最后还是张乾出面把人领了进去，一进阳司，大狗就开始装吐舌头的大可爱，绝对不让阳司看出一丝端倪。

刚要进门，张乾就瞧见走廊尽头午怅在跟他招手。

张乾看了眼柳淮，把几个人推进去，打算过去看看。

刚走一两步，午怅又指指陈之，示意张乾把他带过去。

麻烦。

张乾拎着陈之后领，把人拖过去。

陈之疑惑：“这是干什么？”

现在的午怅是黑毛午怅没有解释的耐心，“别管为什么，你一会儿跟我去个地方，再用一次你修改命令的手段。”

“我不干！这次差点害死大佬，万一再出错倒霉还是大佬怎么办？”

“……”谢谢祝福。

张乾恨不得捂上陈之的嘴，这种事最好不要再来一次。

黑毛午怅懒得跟没降临的判官讲道理，决定以下犯上，直接把人压走。

“等等，”张乾拦住了他，省得记忆恢复的判官想起这些，给无常穿小鞋，“你到底要干什么？”

午怅压低声音，“你们应该知道轮回者，我想查轮回者档案。”

“你查这个干什么？”陈之疑惑。

午怅皱眉，没回答，张乾大概能猜出来一点，大概是想看其他同僚有没有折在这里。更重要的是，查查阴司那位有没有折在这里。

“小心别被发现。”张乾还要说，午怅急忙堵住他的嘴，“发现加钱，我懂。”

张乾点头，他喜欢跟聪明人说话。

“你放心，今晚阳司的几位司长恐怕没空管我。”午怅胸有成竹笑笑。

张乾了然，决定不管他们的破事儿，回自己和柳淮的小窝蹲着。

另一边，柳淮正混在护士小姐姐群里打探消息，这里不少都是他的粉丝，问起来很方便。

“我前些天来，听大家说昆仑上有人捡到了神州永宁的笔记。”

姑娘们抢着回答。

“对，听说那个神秘人还留了一只光头强圆珠笔。”

“听别的部人说，神秘人是位事了拂衣去的英雄。这种真少见，我要是做了这种事，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你这太夸张了，但能到这个地步的人真的不多，我想一定是位真正的天师。”

柳淮拼命抑制住自己上翘的嘴角，想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不过，咱们以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有个感性的小姑娘擦擦眼角的泪，“每次有人被送进来，我就害怕这世上再少一个战友。”

她们都是阳司的人，知道的比普通人要多，知道他们面临的是什么。人道式微，他们的抵抗会随着龙脉消亡越来越弱，直到彻底沦陷。但现在好了，不用担心这些了，甚至还能期盼着回到从前。

“说的对，说不定以后诡异事件会越来越少，我们会回到从前的生活。”

“我们得更努力的活下去。”

柳淮仔细听着，没有打断她们。

忽然他看向门口，玻璃后有道身影站了半晌没进来。

柳淮忽然懂了张乾家族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