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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张的婆子正在吃一块饼——没有霉点,听她出声,偏头来打量她几眼,狐疑道:“你知道我姓张?”
云乘月说:“我听他们叫过。”
“你还听得挺多,可别想着逃跑!”张婆子撇撇嘴,没好气说,“你家里没人教过?不用笔,怎么运用书文,又怎么修炼和斗法?”
用笔还能修炼和斗法?听上去还挺风雅。云乘月很惊讶,记下这一点,又问:“那书文又是什么?”
张婆正要开口,另一个婆子却冷哼一声。
“问问问,问个屁!”
一只干硬的手伸出来,手里的旱烟杆重重敲了一下张婆子,发出一下听着就很痛的钝声。
“这小丫头套你话呢!要是她跑了,你一家人的脑袋都要碎成烂泥!有钱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干瘦的婆子站起身,厌恨地盯了一眼云乘月,却也不敢对她动手,就往拿身边的张婆出气,用坚硬的旱烟杆使劲儿敲了后者好几下。
张婆子不敢呼痛,却立即用仇视的目光盯着云乘月,显然把这笔账记在了她头上。
云乘月只能闭嘴。
她盯了打人的婆子一眼,不言不语,只扭头看向一边。这种爱欺负人的东西,越给她回应,她越来劲,不如不理。
见她神色平淡,没有丝毫惧色,干瘦的婆子更加不快,却又无法说什么。
毕竟这是珍贵的货物……她只能自己恶狠狠地安慰自己:日后将你卖去腌臜的地方,看你还怎么保持这漂亮清高的模样!
云乘月已经有了新的关注之事。
她望着前方。在刚才落石的地方,那个拿着罗盘的老葛正在四处转悠,口里念念有词,右手还抓着一支毛笔,在空气里写写画画。
随着他的一笔一画,空气中有什么亮尘似的东西散开了,又隐逸在空气里。
那是什么?
云乘月使劲眨眨眼。接着她辨认出,他写的应该是一个“察”字。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书文?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她看着看着,心中忽然一动,悄悄摊开手掌,指尖微微勾了勾。
本只是心血来潮的动作,然而,那头的“亮尘”却忽地一动。
片刻后,一缕清凉的感觉渗入指尖。云乘月再去仔细感应,却又没了。
是错觉,还是……她不由掐了掐指尖。
那头正凭空书写文字的老葛,突然动作一顿,疑惑地抓了抓头,四下看看,这才又重新写了一个字。
他写出的“察”字不断连绵,放射出的“亮尘”也在不断连绵;微微的光芒往四面八方而去,没错过任何一个角落。
老葛口里念念有词:“这头没发现,这头没有,这头也没有……”
这么黑,他看得清?不……难道那个“察”具备“察看”的功能?
云乘月明白过来。假如这个世界的法术都通过写字来起作用,也难怪这些人随身带一支笔。
她记下这一点,又趁机偷了一点“亮尘”过来。这回她能确定不是错觉。这应该就是灵力?她能拿别人的灵力?
她振奋了一些。她继续试着抽取灵力。然而,这些力量总是清凉一瞬,就消失无踪,没感觉出有什么不同。
云乘月没有放弃。她闭上眼,试着更好地感受灵力浸入的刹那清凉,也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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