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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枚三角衣架的挂钩卡在门框边缘上,一只衣架挂着阮宵的白衬衫,一只衣架挂着红内裤,穿廊风透心凉,内裤与衬衣迎风飘扬。
正是阮宵被大风刮去顾梵阳台的两件衣服。
顾梵骗他!顾梵压根没进他的房间!
阮宵谢谢顾梵只是口嗨一下,没有真的入侵他的私人领地,但是顾梵还不如不尊重他隐私!什么样的奇葩会把别人的内裤挂别人大门上?!
裴哥刚刚在外面站那么久,一定把他红内裤看了个仔仔细细,不仅是裴哥,恐怕这层楼的人也观摩过他的红内裤了。
阮宵房子就挨楼梯边上,小破楼又没有电梯,恐怕不仅这层楼,他艳丽的红内裤大可能把整栋楼的往来群众眼睛都洗礼了一遍,从此以后他穿红内裤的秘密,至少在这个小区内,都不再是一个秘密。
阮宵从门上拽下自己的衬衣内裤,看上去十分娇羞,其实内心十分悲愤地跑回房里,摔上门,真丢人!
房间确实没有被入侵过的迹象,阮宵虽然糙,但是个家务小能手,总能把窝打理得干干净净舒舒服服可可爱爱的,充满了颇具阮宵个人特色的猛男粉猛男紫,点缀着嫩黄嗲绿,阮宵死直的性格,却喜欢可爱的小玩意,这是本身就是一件很离谱的事。
如果东西被人移动,阮宵会立刻察觉出来,先不说别的,顾梵肯定没上过他的床,床单平平整整,被子方方正正,毛绒玩具都呆在该呆的地方。
阮宵去掀枕头,嗯,大金链还在,还是他早上见到的那一副椭圆形模样。
撅起腚看床底,嗯,金条也在,和之前一样整整齐齐地码在老地方。
顾梵是吓唬他,没进来过。
可这样更说不通了,顾梵怎么知道他有大金链小金条,还猜出它们呆在哪儿的?顾梵只是算出一个“金”字,怎么会算出位置。
顾梵身上的谜团太多了,阮宵一个都想不出眉目。
他把红内裤藏起来,假装这件社死的事从没发生过。
拿上换洗衣服去冲澡。
阮宵白花花地站花洒下面,让热水把晦气都冲走,心里祈祷着,他在裴哥心里的形象,可不要变得奇怪起来啊。
早都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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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梓徉单刀直入,问顾梵:“阮阮是不是脑子烧坏了?你给他测体温了没有?”
顾梵完全不打算解释:“也许吧。”
裴梓徉要跟顾梵单独说话为的不是别的,他刚刚听完阮宵吹的这一通真够离谱的,满嘴胡说八道,看表情还挺当真,裴梓徉快吓死了,所以支开阮宵,好问问顾梵,阮宵是不是脑子有什么大病。
阮宵甚至走前抽象地告诉裴梓徉,顾梵脑子有大病,这让裴梓徉更觉得阮宵有大病了。
这点得怪阮宵完全不懂变通,裴梓徉这样的成熟男性,性格缜密稳重,满脸写着唯物主义,信的是马克思,阮宵居然跟这样的男人大谈特谈邪祟,裴梓徉没当场打电话给主治医师孙主任,属于是不想阮宵在精神病院受罪。
你再看顾梵,一个没落仙人,智慧总是深藏于各种细节之处,他就不会跟裴梓徉废话解释这个。
同一个不可能信这些东西的人讲这些,也只有阮宵这笨蛋干得出来了。
裴梓徉着急:“不行,你有没有温度计,我现在就去给他测一下。”
“没有温度计。”
“那我送他去医院。”
顾梵止住裴梓徉:“算了吧,你说他脑子坏了我不反对,但发高烧会是那副活蹦乱跳的样子么。”
顾梵突然愿意跟裴梓徉说这么多话,不过因为他知道阮宵这会儿肯定在浴室洗澡,他怎么可能让裴梓徉跑阮宵屋里去。
没在洗澡也不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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