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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宵蹙起眉:“……辣……辣鸡!”
嗯,能嘴臭,确实没问题了。
阮宵好了,祁栾两眼一翻,还没等到楚熙昀的答案,又扑街了。
祁栾被佣人手忙脚乱地扶起来,楚熙昀只觉今天发生的所有事都不可理喻,整个心乱了,精神防线崩溃,几步迈到顾梵身前:“这些到底怎么回事?!”
顾梵晾了他两秒,等楚熙昀濒临爆发,顾梵才波澜不惊、语气淡定到让楚熙昀抓狂地说:“阮宵醒了,他就晕了,很语:木口希:木。明摆的规律,你自己不会总结么。”
说罢,顾梵换一个姿势,扯着阮宵的手腕将他背起来,缓缓走出楚熙昀的私人领地,目中无人地离开了。
*
楚熙昀盯着顾梵背着阮宵彻底消失在他视野里,又盯着顾梵消失的方向,足足愣了一分多钟,脑子里全是阮宵乖乖巧巧趴在顾梵背上,枕着顾梵的肩膀,脑袋随着顾梵的步子一晃一晃的模样。
楚熙昀再往前回溯,阮宵死心塌地爱他的两年,他也可以这么背着他,做更多更亲昵更过分的事都可以,阮宵不但不会像现在一样抗拒他,甚至要心花怒放。
不过遗憾的是,楚熙昀并没有背过阮宵一次,更没做过什么亲密举动,他对待阮宵的方式更像是养一株观赏花,看看他脸上跟祁栾相似的地方就够了,没必要上手碰。
更让楚熙昀心梗的,阮宵主动碰他,他就会像见了病菌一样嫌恶。
本来阮宵刚跟他“交往”的时候,自知不论家境还是身份都跟楚熙昀天差地别,阮宵一直很没安全感,因为觉得配不上楚熙昀而更加卑微地讨好,等楚熙昀逐渐暴露出只是拿他当做观赏玩物时,阮宵的自卑就更加严重了。
楚熙昀得谢天谢地,阮宵现在居然想通了,否则他给阮宵的阴影和伤害足以留存一辈子。
但楚熙昀又难受阮宵想得太开,这么快就找了新男友接替他的班,他现在根本没有挽留的机会。
*
裴梓徉在半小时后急冲冲地闯进来。
他问了佣人,直奔书房,一打开门就闻见一股洋酒味,倒是没那么冲,但也不只是小酌。
楚熙昀靠坐在黑色皮革缝制的单人沙发里,腿长长地撇出去,很散漫的姿态,跟他以往那种把高贵融在骨子里的教养格格不入。
裴梓徉蹙起眉,他拿起书桌上的洋酒瓶看了一眼,里面都空了,像这样的酒瓶还有三个,幸好不是全都被喝空,裴梓徉知道楚熙昀的酒量,要是都空,他对付的就不是眼前这个看起来沾染了一身挫败酒气的好友,而是一个酒鬼。
不过裴梓徉又有点使坏地想看看楚熙昀喝醉是什么德性,他天天跟楚熙昀相处,早就看不惯这货干什么都一副高贵冷艳的样子,喝醉了应该也和普通酒鬼一样到处乱吐吧。
言归正传,裴梓徉不是为了看楚熙昀出丑来的,他担忧地问他:“我才处理完手头工作,还推了一些才有时间过来,阮宵回去了?他怎么样?”
然后发现只关心阮宵有点不好,补充了一句:“祁栾呢?”
楚熙昀什么话也没说,阴阴郁郁的墨黑色眸子有点迟缓地对上裴梓徉的眼睛,嘴唇动了动,有难言之隐一样。
裴梓徉被他这种表现弄得抓心挠肝:“到底怎么了?阮宵还是没好吗?我还没问他搬去哪了,我知道你一直留意他,把他地址告诉我,我过去看看——”
楚熙昀终于艰难地说出口,前言不搭后语地:“我好像喜欢他了。”
*
阮宵不知道自己睡在哪,感觉像趴在一只扁舟上,不过驶过的地方风平浪静,船身轻轻摇晃着,他跟着船一起摇晃,异常催眠。
而且这条船一定驶在温泉上,因为阮宵都快被温泉的暖气暖化了,盖高级鹅绒被都没这种效果。
他还做了一个有点光怪陆离的梦,一时梦见一个秃驴——是真的秃驴,不是他给那个邪佛的蔑称,一只浑身斑秃的驴……梦的意向,确实很抽象……
还梦见一只仙气飘飘的驴,膘肥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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