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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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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说祁栾是在他家长大的,不管别的,有一块成长的感情。

但发现阮宵成了这样,楚熙昀却感觉到一股难以控制的歇斯底里。

他看着阮宵蜷在他的地毯上,整个人侧躺着,发丝遮挡着紧闭的眼睛,投下一片令人心悸的阴翳,肤色不再是一种健康漂亮的白皙,而是惨白,手指攥得死死的,而隔着柔软的腮部皮肤,楚熙昀能看出他后牙狠狠咬出的痕迹。

这么看去,真像一只害了病的布偶猫,让楚熙昀心疼,他又唤了阮宵几声,阮宵脸上和祁栾这些日子的情况相仿,是一副陷入梦魇的痛苦表情。

楚熙昀来不及想别的,总不能让阮宵步祁栾的后尘,他伸出手,掌心渗出密密的冷汗,还有不可控的颤栗,在阮宵身上比划了好几下,想找出一个合适的姿势抱他。

得送医院。

楚熙昀先揽起他的双腿,然后去托他的后脑勺,这么多天楚熙昀是第一次有机会接触阮宵而不被他身上的刺扎一扎,阮宵看着太无助了,平时凶巴巴的,但睡着时身上的弱势展露无遗,楚熙昀看着他纤细的脖颈,都怕自己手没托好不慎弄折。

楚熙昀调整一下姿势,掂量出阮宵的重量才叫真的跟猫一样——橘猫排除在外,太轻了,感觉脆弱易折,以前变了法地凶他恶他欺负他的回忆猛然间涌进脑子里,有个声音愤然地谴责着他——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楚熙昀再托起阮宵脑袋一些,一道浓稠的血液从阮宵鼻子下面猝不及防地滑了出来。

楚熙昀瞳孔瞬间放大,他这回顾不得什么洁癖细菌,上手用拇指拭掉阮宵的鼻血,指腹上裹满了腥热的液体,也给阮宵苍白的脸蛋上抹去一道胖头毛笔画出来似的血迹,触目惊心。

楚熙昀懵住,揽着阮宵举头四望,好像想找什么救命稻草,正看见头顶那副佛像,眼神带着冷冰冰的笑意,面上的慈悲只让他觉得伪善。

楚熙昀声音都带着恳求了:

“阮阮,你别吓我。”

*

邪佛声音无悲无喜,假仁假义:“阮宵,睁开眼看我。”

阮宵默念道经,不予理会。

他脑子里乱如麻,这事太蹊跷,谜团重重,邪佛到底从哪来的?

首先排除楚熙昀的画。

看上去似乎是这副画的问题,但简单推理一下,真是这副画的问题,为什么这栋房除了祁栾,其他人一点事都没有?他山木……与木……三整……兮理……来时注意过,这里佣人好几个,没有一个人看上去精神萎靡。

楚熙昀也在这里常住,更别说,壁咚逮他伸手就来,身体倍儿棒。

所以因果得颠倒一下,不是这幅画有问题,是祁栾带来的东西让它出了问题。

问题回到原点,祁栾为什么在阮宵开车经过那一瞬间晕倒,阮宵以前还觉得莫名其妙,这货铁定碰瓷他,但现在见到祁栾了,是真的生了怪病,碰瓷一说不攻自破。

那么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邪佛又是怎么被祁栾带进来的?

阮宵越想越头疼,邪佛也转换了战略,开始念经给他听,可不是阮宵这种凝神静气、让头脑保持清醒的经典。

恰恰相反,一颗一颗晦涩的梵文钻进他脑子里,搅得他精神涣散,让他五脏六腑颠倒,阮宵根本听不懂这些什么咪什么嘛什么吽的,但这些梵文都在他脑子里有了形状,盘盘旋旋,就像无数飞虫在他脑子里扑棱翅膀。

这绝对是邪佛压箱底的大招。

阮宵修仙是几辈子以前的事,当下就是个肉.体凡胎,完全招架不住了。

邪佛对阮宵心智和精神的把握非常敏感,一察觉到阮宵道心动摇,它立刻“加大剂量”,放在欢乐斗地主来说,就是“超级加倍”。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酷刑一样搅和阮宵的脑子。

阮宵终于破了定,捂住太阳穴叫一声,邪佛乘胜追击,高声逼问:“业障未消,为什么不拜服?”

阮宵臭骂:“你是什么东西,我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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