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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白月光祁栾真是被玄学东西害的么?
唱跳演戏三个数值明显是叫他去混娱乐圈的。
可他要混,也得有人捧吧?
楚熙昀巴不得他死。
阮宵耸耸肩,丢下手机,去小厨房炒菜了。
*
楚熙昀捏着一张照片,他刚从墙上取下来,一张阮宵的自拍照,笑靥惊艳,百花齐放也斗不过的惊艳。
盯着照片若有所思。
祁栾回国本是个喜事,结果出了如此变故。
楚熙昀也并非无凭无据怀疑阮宵,首先,近日有不少邪门事频频地上热搜开话题,又频频地被删光,真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其次,他这圈确实有好几个人中邪,祁栾出了这种怪事,他怎能不多想?
阮宵这两年给他当替身,就没少搞玄玄乎乎神神鬼鬼的东西,爱求姻缘符,非得一人一个,还搞什么“月老绳”,央求着想系他手腕上,他只要点头一答应,阮宵乖顺的表情就会迸发出掩不住的烂漫和憧憬。
更别提阮宵其他那些数不胜数的玄乎玩意。
想必他表面上虽然不想承认,但心里怎不明白楚熙昀根本不喜欢他,便将爱情寄托在神鬼上。
阮宵这两年确实是爱透他了。
楚熙昀用秀气的指尖磨了磨照片里这张粉妆玉琢的脸蛋,心里有点闷闷的怪,他忽略阮宵太久,等人走了,给他留一屋子螺蛳粉味时,他恍然间发现自己养的这个小玩偶,有点漂亮。
行吧,不止是有点。
前两天楚熙昀跑来这兴师问罪,第一眼撞上被他冷落了好几个月的阮宵——准确来说,是冷落了两年,楚熙昀很难不将眼睛放在阮宵身上,按照他以前的习惯,这事大可不必,他不想正眼看阮宵,替身怎么比原主,越看越不像,越看仔细越别扭。
但如果你突然发现,自己拿来填补空缺的替身,跟正主不相上下了呢?
他和阮宵的孽缘本就起源于阮宵的皮囊上,也止步于阮宵差强人意的皮囊上,可这副皮囊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去污除垢、焕然一新,你要说他是涅槃也没什么错,不然怎么足足两年的时间都没能让楚熙昀眼前一亮,怎么现在就让楚熙昀看出精美绝伦来了?
楚熙昀仔细回想这两年,跟阮宵的回忆全是糊的,阮宵更是自带一层灰尘扑扑的滤镜,楚熙昀根本就没关注过他,只留下一点印象——卑贱。
楚熙昀不是不学无术登徒子,相反他教养好得厉害,用“贱”字,难听到他都觉得不舒服,可阮宵对他的摇尾乞怜、对他的无所不从,只有这一字才够精准。
两年前阮宵刚住进来时,兴冲冲将自己的照片钉到墙上,企图给楚熙昀的屋子留下他存在过的痕迹,就像他企图在楚熙昀心里留下点痕迹,结果图钉一摘下来,钉出的小眼一眨眼都找不见了,楚熙昀心跟这堵庞大而冷冰冰的墙是一样的,留不下他。
现在不一样了,从此时起,阮宵呲牙怼人的样子鲜活地刻进脑子里,楚熙昀心里有颤动。
而凭楚熙昀对阮宵那点微乎其微的关注,他没发现阮宵整个换了人。
楚熙昀心想,阮宵这下走得真够绝,楚熙昀以为他还要继续跟自己死缠烂打呢,结果再登门,人去楼空,桌上摆着他给的车钥匙、门禁卡、银行卡,甚至旁边还他妈地摆了四箱螺蛳粉,一箱垒一箱,“高耸入云”,故意膈应他。
楚熙昀当初跟阮宵断的时候,很大方,车子房子钱明码标价送给他,阮宵不要,非要赖在他身边,楚熙昀由他去,听说整整两个月,阮宵在这闭门不出,喝得烂醉如泥。
现在招呼不打,赤条条来,赤条条走,还真清风亮节,传出去,显得楚熙昀掉价,堂堂楚家大少,居然喜欢白嫖。
楚熙昀站起身,把阮宵的照片丢桌上,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祁栾怎么样?还是没醒?嗯……嗯。”
“找的道士神婆都不管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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