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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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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

浮云卿气急反笑,临安郡的百姓真是怪异得很。

后来回了宅邸,回想起今日的事,仍旧气鼓鼓的。气起来,只想狠狠揍恶人一顿,哪里还顾得上伤心缅怀。

浮云卿偎在侧犯怀里,添油加醋地描述悍妇与老翁伯的不讲理。

麦婆子呢,趁她不注意,掏出簿子,在“好”字后面添了一笔,凑齐一个正字。

心灰意冷的人,就算旁人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她也会唉声叹气,说不如死了算了,根本不会生气。而浮云卿真真切切地生气,不就说明她的情绪正在慢慢挪到正轨上么。

这是好事。

那厢被称作老翁伯的人卸掉装束,丧气地窝在太师椅里。

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

原先自负地以为,浮云卿不会在意他是白发还是黑发,他因她的不在意而不在意。今日倒栽了个跟头,她哪里会不嫌弃呢,她分明嫌弃得紧。

小没良心的。

他踅进屋里,摸出一盒染色膏,给自己染发。

染的是银发,只因她先前提过一嘴,银发披身似谪仙,她喜欢谪仙,更喜欢将谪仙拉下凡尘。

递信的小厮见他染了发,震惊溢于言表。

小厮凑上前,说打探清楚了,“赛咿哥是辽人继钦与其妻廖氏的孩子。继钦有勇有谋,原先在萧绍矩身旁伺候,后来在虢州军自燕云十六州折回内地的路上,偷摸参了军。继钦战死邓州,廖氏心怀怨怼,今日闯到道和巷,刁难公主一番。”

小厮见他愣神,轻声唤了句“敬主家”。

“敬”这个字,把敬亭颐唤回了神。

他对继钦这厮有印象,典型的辽人面相,高大威猛,熟读兵法,是刘岑的左右臂。赛咿哥生在虢州庄,百日宴时,他曾去凑了场热闹,对赛咿哥这个名字记忆深刻。

敬亭颐梳着刚染好的银发,敛眸道:“赛咿哥不要紧,盯紧廖氏,倘若她欲对公主下手,定要在她动手之前,杀了她。”

小厮躬腰说是,转身刚走几步,便听见太师椅上的人咳嗽起来。

“主家,您重伤未愈,最近还是不要冒险出面了。”

敬亭颐并不在意,“死不了,不碍事。”

官家摧残他的身心,百般折磨他,他都撑了下来。只期盼哪日鼓足勇气,能与浮云卿重逢。

他曾以为他伪装得天衣无缝,然而实际却是,只要看她一眼,他就溃不成军,所有精妙的伪装都显得无比低劣粗糙。

然而即便伎俩被戳破,他也不舍得离浮云卿太远。

也许在她心里,他已经成了一具腐烂的尸首,魂飞魄散,早已不存在了。但这并不重要,即便不曾重逢,他也想让浮云卿觉得他从未走远。

气也好,喜也好,只要不再僝僽,不再蹙眉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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