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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想到一件事:他不会挽各种各样的髻式,也不会编精致的小辫子。

悄摸瞥眼浮云卿,不料碰巧与她对视。

浮云卿眨巴眨巴眼,拍了拍身旁的床褥,“这么冷的天,就只有一间房,难道你还想打地铺睡吗?”

卓旸却回:“我手很笨,不会编辫子,不会挽发髻。”

浮云卿满不在意地噢了声,在卓旸面前烜耀自己灵活的十根手指头,“这都不叫事儿。出发前,我跟尾犯学了几种挽髻的手法。我自己会编,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囖。”

卓旸说好。说完话又折回桌边,把狗尾草编成的小动物,一个一个地摆在桌几上面。

在不算宽敞的屋里,他踱来踱去。瞧起来像个日理万机的大忙人,其实认真窥窥,他这番纯是白忙活。

踱来踱去,扫扫屋,擦擦镜,将栩栩如生的小动物摆成横排竖列,摆出了千军万军亟待上战场的气势。

看似从容不迫,实则心慌得扑通扑通跳。

浮云卿趴在柔软的褥子里,歪着头,不解问:“那些事,有什么好忙的?”

闻言,卓旸身子一僵,“收拾总比不收拾好。”

浮云卿嘁了声,犹豫问:“你不会不想跟我同睡罢?”

她认真劝道:“你看看这屋里,哪有多余的被褥供你打地铺。还是说,你想大半夜出门,绕着不熟悉的内城来回转,试图踅摸出合心意的脚店。可不能!你不是说,会留在这里保护我么。”

卓旸不自在地咳了几声,越咳脸皮红得越厉害。

“自古女有女诫,男有男德。没多余的被褥不要紧,我铺几件衣裳,将就睡。”说着就捞起几件厚实的氅衣,比划着怎么铺最划算。

浮云卿白他一眼,“咱们俩之间就不搞那些虚的了。我反思,我睡相不好。所以呢,我会在咱们俩中间放一些物件。至于放什么嚜……”

旋即指着案几上面摆着的一排小动物兵,“就他们囖。这些精致的小玩意,只是看着,心里就愉悦得紧。喜欢就会万分珍惜,自然就会收敛动作。”

见卓旸仍不为所动,浮云卿坐起身,试探问:“要不,我打地铺睡,你睡床?”

卓旸登时摇头说那怎么行,“总……总之,与您同睡是逾越,是失礼。这是歇在巩州的第一夜,万一虢国夫人使阴招,我打地铺睡,方便起来应付。”

言讫,丝滑地铺好了床铺,熟稔地躺倒窝好,动作快得甚至出了残影。

因着一套动作迅疾,甚至还旋出一阵风,扑灭了桕烛。

屋内霎时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浮云卿无语凝噎。

“要你跟我睡一觉,怎么跟要你命一样。”她裹着厚厚的棉被褥,低声嘟囔着。

卓旸也裹紧氅衣,心里叹巩州的冬天真是冷得渗骨。打地铺冷,但他不后悔。于公于私,他都得坚守底线,时刻提醒自己的身份。

他是浮云卿的先生,是教育她的长辈。哪有长辈跟年青小辈共睡一张床的道理。再说,朋友妻,不可欺。虽说他将自己视为第三者,可心里那道防线,怎么也跨不过去。

浮云卿想不想是一回事,他做不做是另一回事。

正因她天真良善,他才得起好带头作用。

他得展示给她看,男人就得时刻铭记男德——不暧昧,不主动,不接近。

他是见不得光的第三者,但他的爱不是。他爱得坦荡光明,不掺带半分霪念邪欲。

那张柔软宽敞的床榻是一张密不透风的蜘蛛网,一旦他投身进去,就会被蜘蛛网拖到深渊里面。

那样他的爱就不再纯粹,他不愿这样。他还是想与她保持一些该有的距离,交流攀谈得体,时刻保持警惕,扫除危机。

就像今晚这般,他侧躺在氅衣铺上,阖眼假寐,听着屋外的动静。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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