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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清淡,恍似不是问浮云卿该怎么罚,而只是在问一件寻常事而已。

就像问她,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那般寻常。

浮云卿冷冷地扯了扯嘴角,只怨自个儿反应迟钝。

难怪卓旸方才撇着眉瞪着眼朝她示意。原来她要训斥的那位排课者,竟是她最依赖信任的敬亭颐。

话抛的太早,这刻便觉尴尬难堪。

浮云卿摸摸鼻头,佯装尴尬事并未发生。她恍然大悟般地“噢”了声,打着圆场,“敬先生你说的很有道理。嗳,你说的对,谁也不能料到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这课嚜,仍旧就按你排的来。”

卓旸见她没骨气地示弱,明明是意料之中的事,却仍叹了口气。

他心里不感到失落,只是满载着无可奈何。

他努力挪来身,试图横亘在浮云卿与敬亭颐的二人世界。

先前尚未弄清心意时,见浮云卿与敬亭颐僵持,他心里暗自窃喜。

如今坦坦荡荡地承认了心意,反倒想做个和事佬,竭力撮合俩人。

这大抵便是第三者的自觉性,局外人的妥协性。

他与敬亭颐是不对等的竞争关系,既然起初不对等,结局不对等,不如就把这未知的过程也当做不对等罢。

有些事,一旦想开,做起来就没那么心酸。

卓旸替浮云卿说着话,朝敬亭颐解释道:“昨晚在青云山,公主向我提过,她坚持要独处时拆信,仅仅是想看看那信上,有没有提补课的事情。她想,缺一节课,怎么不得占个空闲时间补上去?结果我没说。”

他无奈地笑出声,“我没想过要占用你与公主相处的时间,来补我的课。没上就没上,不需要补。”

做起来没那么心酸,到底还是有点心酸的意味在的。

在青云山,在浮云卿睡前,在他们俩静悄悄地看明月看星辰时,浮云卿无情地揭露了事实。

她根本不是担心他才独自进入青云山,而是为了谋求更多与敬亭颐相处的时间,才来寻他。

浮云卿见卓旸把话说开,忙点头附和说是呀,“信上没有我想知道的事。我想,干脆还是去趟青云山罢。反正,已经得罪……”

后面的话,她没脸皮说出来。

反正都得罪你了,为甚还要去得罪他?

把话说全,看似诚恳,实则是把敬亭颐推到了另一个深渊。

敬亭颐感受着两道锋芒毕露的目光,他神色阗然,可心里却掀着狂风巨浪。

浪潮乍起,是因蓦地知晓,浮云卿竟是为了他去寻卓旸。

原来她没有变心,她没有把心思分给卓旸,她还是在乎他的!

浪潮过后,是差点捱不住的惊喜。明明他的心境苍老枯败,可却会因浮云卿随意说出的话,焕发新春。像个莽撞的毛头小子,恨不能即刻搂住浮云卿亲吻。

然而再把浮云卿的话嚼碎,发觉她是抱着破罐破摔的去赴约。

反正已经得罪他一头,何必再去卓旸那一头。浮云卿一定这么想。

那这是不是也证明,他在浮云卿心里,其实没有那么重要。

又是喜,又是惴惴不安,敬亭颐百感交集,末了朝浮云卿扬起释然的笑。

“臣明白您的处境。”他敛着僝僽的眼,“臣没怨您,只是在怨自己。”

浮云卿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爱他。甚至,根本不爱他,只是多一件新奇物件的喜爱与宠溺。

敬亭颐满心悔怨。

若当初不顾及那些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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