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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了是不是,非得嚷嚷出来,抢了女儿魏杉的风头。
魏杉穿着一身红衣坐在榻上,有点不高兴,却也没有太在意,她都要出嫁了,嫁一个父王属官的儿子,这辈子就这样了,婚礼被人抢点风头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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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顿热热闹闹的宴席,众人各回各院歇晌去了。
男人们吃酒散得晚一些,魏曕回来时,就见殷蕙坐在梳妆台前,懒懒地靠着椅背,手抓着一把乌黑浓密的发慢慢梳着,眼睫低垂似乎在想什么,连他进来都没有察觉。
魏曕低声咳了咳。
殷蕙回过神来,看到他,习惯地露出笑脸:“您回来啦。”
那笑容美虽美,却客客气气的。
魏曕莫名想起昨晚,她恼火衡哥儿在父王面前胡言乱语时,迁怒他,气得直接用你啊你的。
相比于她此时的恭敬客气,魏曕反而更喜欢她耍小脾气的样子。
“身子如何,可有累到?”魏曕问。
殷蕙笑道:“哪有那么娇气,这会儿孩子还小呢,怎么也得四个月才开始显怀。”
说着,她走过来,要帮他打湿巾子。
“我自己来。”魏曕还不至于要有孕的妻子伺候自己。
殷蕙也就坐到床上去了。
魏曕一边洗手一边问她:“刚刚在想什么?”
殷蕙钻进被窝,侧躺着,目光落在他被窗外阳光模糊了的身影上:“我在想,为什么老二这么晚才来。”
她确实在琢磨这个。
两辈子,她与魏曕在那方面都算得上频繁,哪怕上辈子魏曕因为公爹的冷落心情不好,也没有不好到长年累月都素着。
唯一的差别,是她的心情变了,嗯,魏曕这一年来也还算顺风顺水。
莫非孩子还会看爹娘的脸色选择是否降生?如果出来就要面对冷冰冰的爹爹与战战兢兢的娘,索性再等等?
魏曕看着渐渐被水浸湿的巾子,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他不是郎中,如何知道。
而且这问题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又要多个孩子了。
洗了手脸,魏曕来到床边,躺下。
他的呼吸带着酒气,殷蕙皱皱眉,转了过去。
那嫌弃写在脸上,魏曕只好也翻个身,朝另一边呼气。
殷蕙有点担心:“咱们昨晚那样,会不会伤到孩子?”
因为子嗣在公爹面前出丑,两人都憋着一股气,动作还挺大的。
魏曕看着屏风,道:“应该不至于,如果胎像不稳,早上杜郎中能诊出来。”
殷蕙也是这么想的,再得到他的肯定,她就放心了,满足地睡去。
魏曕睡不着,脑海里全是昨夜的她。
谁又能想到,昨晚竟是今年的最后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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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魏杉出嫁,王府里大办宴席,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
宴席上,大家聊得也都是新郎、新娘子。
李侧妃就魏杉一个女儿,虽然女儿嫁得很近,可以经常回来,可她还是不舍,再加上女儿的婚事那么委屈,眼圈竟泛起红来。
徐王妃安慰她:“哭什么,我还羡慕你,自从槿儿出嫁,我都六七年没见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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