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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门婚事,魏曕确实有过不满。
可他没有迁怒过殷氏,因为他知道,一切都是父王的决定,殷家根本没有反对的资格,他必须娶殷氏,殷氏也必须嫁过来。
殷氏那么小心翼翼,那么谨慎地看别人的脸色,魏曕虽然不喜,也能理解她的处境。
然而现在,他突然发现,那一切只是殷氏的权宜之计罢了,她一早就清楚这门婚事是如何来的,一早就没想过要与他举案齐眉,她要的,只是燕王府三夫人的身份,只是母凭子贵带来的安稳。
魏曕冷笑。
他能接受一个出身不相当的妻子,却不能接受妻子不将他看在眼里。
作者有话要说:
三爷:别告诉我没给你机会,现在改还来得及。
蕙蕙:听不懂,有话您直说。
第17章
魏曕是个闷葫芦,他心情好的时候话都不多,如果他刻意不想说话,别人更休想套出来。
那十年里,因为魏曕这糟糕的脾气,殷蕙没少生闷气,人家睡得好好的,她在被窝里睁着眼睛猜测他究竟在想什么。
幸好,她再也不会犯这个傻。
软话也说了,魏曕不理人,殷蕙翻个身,裹裹被子自己睡了。
不知什么时候,殷蕙忽然醒了。
身子感觉不太对劲儿。
看看外面,一片漆黑,殷蕙犹豫片刻,悄悄坐了起来,再从床脚爬下去。
眼睛习惯了黑暗,殷蕙从桌子上找到火折子,去了净房。
点亮这边的灯,殷蕙检查一下裤子,果然来了月事。
殷蕙提着灯回到房间,一手打开一扇衣柜的门。
虽然她的动作很轻,还是发出了声音。
“你在做什么?”
帐子里传来男人冷漠的声音,殷蕙无奈道:“月事来了,我换条裤子。”
等了等,魏曕没了动静,殷蕙也就忙自己的去了。
等她重新钻进被窝,抓着被子瑟瑟发抖回暖时,发现魏曕翻了个身。
殷蕙试探着道:“三爷?”
魏曕似乎不太耐烦地嗯了声。
殷蕙就道:“我月事来了,这几日您担待些。”
魏曕沉默。
他原本就打算晾她一段时间,让她反思己过,没想到竟然会撞到她的月事,那接下来的六七日就算他不过来,她大概也不会发觉他其实是在故意冷着她。
心情不好,魏曕再也没能入睡,一直躺到天微微亮,马上起来了。
来后院用早饭时,发现只有乳母、衡哥儿在。
虽然他就是为了衡哥儿才过来的,没看到殷氏,魏曕还是皱了皱眉。
银盏低着头走到他面前,轻声解释道:“禀三爷,夫人身子不适,今早就不吃了。”
夫人每次月事的第一日都会腹痛,以前都忍了,今早大概实在撑不住了吧。
魏曕不以为意,见儿子吃得欢,这么大点的人竟然吃了小半碗南瓜泥,他心情也好了一些,吃完饭逗逗儿子,便去了书房。
殷蕙连逗儿子的心情都没有,躺在被窝里,一动懒得动。
“夫人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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