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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纪远温文尔雅的外表下,还是那副冒冒失失的样子。他丝毫听不出我的言外之意,只觉得我还在因为薛青颂的事情同他置气,便上前紧跟着我,急匆匆地说:“阿宴,你一个人在宫里太危险了!陛下会保护你吗?你知不知道,六皇子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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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刹住脚步,扭过头,死死盯着纪远:“反了?!什么意思?”

纪远低声道:“我听父亲说的,六皇子原来私藏了军队,还和那晋王一起,有五千人之众!大军就在京师城外驻扎着,随时可能攻进来。他们在檄文上说,陛下当年矫诏弑君,不配承继大统——在陛下昏迷这几天,外面已经变天了!”

矫诏弑君?我大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一重磅消息,就听见纪远继续对我说:“我父亲说,京城里好多大臣的家眷都逃去南面了,你跟我走,我今晚就备上马车,送你回扬州……”

“不必了。”我打断了他的话,抬起头,对上了纪远焦急的目光。我缓缓地说,“我不会走的。”

第19章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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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严昶竟然反了。

那茶肆射来的暗箭,薛府门口的惊马,熊熊燃烧的烈火,死不瞑目的刺客……我几乎瞬间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我想起那接二连三针对我,亦或是说针对方池宴的暗杀,都是出自严昶之手。杀死一个京城的平民,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他当然不可能知道,我就是晏问秋本人借尸还魂——他只需要方池宴的尸体,一具与晏问秋相似的尸体,想必能够给严旻本就脆弱的身体带来一记沉重的打击。

——然后,他们便能趁虚而入,弑君夺位。就像现在这样。虽然他们没能有机会杀掉我,严旻却先一步倒下了。

于是,大军压境,朝着皇城浩浩荡荡地迫近。

可我又想起纪远对我说的,那六皇子昭告天下的檄文——“矫诏弑君”。这当然是严昶为了师出有名杜撰的罪名。他天生身体残缺,无法继任大统,身为肃宗亲子,竟眼睁睁看着皇位旁落,一定心有不甘。

但我猛然意识到,肃宗多疑,晚年也牢牢把控着权力,以至于几个儿子都身死于夺嫡的纷争之中。这样的帝王,怎么甘心最后将皇位传给一个藩王的子嗣?岂不是一生经营,都给他人作了嫁衣?

一些过去被我忽略的细节终于浮出了水面。我隐隐约约觉察到,这件事的真相,一定与前世我被严旻毒杀的谜团有关。

可真相到底如何?如何阻止六皇子?这一切都只能等待严旻醒来才能揭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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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匆匆地赶回了严旻的寝殿。

这里还与我离开时一样,好像一切纷争和混乱都被隔离在外,于是只给寝殿内的人留下了寂静与那袅绕的药香。

刹那间,我忽然想到,严旻的亲卫将一切不安定因素都排除在外,不让他们接近严旻——可我呢?严旻为什么如此信任我?

即便在我与他历尽了生死的磨难后,莫非他认为,我还是过去那个深爱他的、无限包容他的晏问秋,因此,便放心地将咽喉和弱点暴露在我的眼前吗?

他就那么自信,自信我这个前世被他亲手毒杀的爱人,不会对他恨海滔天,在他病危垂难之际,将他亲手杀害报仇雪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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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

障目的迷雾终于从我眼前散去,我突然分明了,严旻那双悲伤的、温柔的眸子中,蕴藏的最深的情绪。

不只是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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