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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修是有白质元的资助款的,白桑并不觉得贺修经常跑来流水线是因为工作挣血汗钱。
他猜想他经常折返这里应该和?死去的贺父有关。
他应该是试图在收集相关证据。
白桑语气温和?,“您放心吧叔叔,我这次来就是想要劝说他来高考的。”
一?听到“高考”这两个字,老?大叔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一?改懒洋洋的模样。
大叔听到他这样说以后,连忙高兴地赢了?两声,“欸、欸好!”
“其实老?早就听到老?贺说贺修成绩很好的,在他还小的时候,好像是经常满分的,还拿过什么……什么省的奖,当?时说起这个的时候,老?贺的眼底都有光。”
白桑抿抿唇,“那贺修他为什么考上个好一?点的高中?”
大叔说起这个除了?叹息还是叹息,“你是远一?点的亲戚,所以听说得可?能不多,但是我们这些?人可?是什么都知道那时的事的。”
“贺修他中考的那一?天,就是那一?天,他爸爸的病恶化?了?。那天他一?个人去的医院,回来后哪还考试?”
“那时候贺修他们是要到县里中考的,他们学校没有考点,那时候给他打电话的还是我。”
大叔讲到这里,忍不住用宽厚的手掌捂住脸面。
“我直到现在在想,当?初是不是不要给他打电话,让他安心考试比较好。”
白桑宽慰他道:“比起考试,对于他而言一?定是见到家人的最后一?面更重要。”
大叔向他表达了?感谢,继续道:“那时候贺修自己?一?个人坐车回来的,当?时所有的一?切都只能由?他这个唯一?的亲属自己?决定,包括要不要治病,要的话怎么筹钱,伤口感染直接导致的重症,手术费动辄三四?十万,当?时有谁拿的出来?更别说是贺修了?。”
“当?时的三四?十万别说是我们这样的家庭,就连小康人家也得咬牙才出得起。他说着想要救,但是最后也只能这样放弃。”
大叔说着都不忍心了?,声音开始颤抖,“最后的病危通知书、甚至是死亡证明,都是他自己?签的。”
白桑光是听到都觉得揪心,这对于十五岁的人来说,未免太过残忍了?。
“贺修这小子,从出生开始就抓了?一?副烂牌。”大叔边说边叹气,语气里带着些?许惋惜。
只有白桑知道,那不是贺修抓的烂牌。
他只是被命运针对了?。
被“世界意识”针对了?。
这段路并不长,很快就走到了?头。
那边连接着的果真?就是汽修厂的内部,还直接连接着员工的更衣室。
里面挂着好几件陈旧的工作服,上面有各种污渍。
大叔回过头,语气认真?:“小娃娃,你一?定得让阿贺去参加高考,不能让他再这样堕落下去了?。”
白桑郑重地点点头,“我一?定会的。”
这也是他自己?的目的。
大叔这才露出微笑来,转身?去叫贺修。
很快,那个青年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穿着那个红白相见的工作服,头发杂乱,看向他的眼底格外漆黑。
他长得很高,比白桑还要高足足半个头,格外清瘦,逆着光的影子完全把他罩在阴影之中。
可?能是因为这个人对他依旧很警惕的缘故,他给他的压迫感甚至比那时景藏明出现在他面前时还要更加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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