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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到后面犯了胃酸,她捂着胃蹲在墙根直喘气。
钟意有些担心问要不要给她喊辆救护车。
赵西雾摇摇头,还勉强的笑着说,“那多丢人,传出去我怎么在这个圈里混?”
钟意于是住了嘴,这世上总有太多的不得已,为着生为着活,不是人人都能在这皇城梦里酣然哄睡,醒来便是一场富贵滔天的人生梦。
她没有任何劝赵西雾的想法,只是沉默地捡起她掉在地上的手提包,艰难的撑着她的身体往前走。
二十米不到的长廊,钟意走的格外的漫长。
赵西雾完全撑在她身上,神色已然涣散,紧揪着她的衣领,贴着她的耳旁还和她念叨着今天赚的小费够他们付一整年的房租。
京市的雪向来落得又疾又猛,钟意扶着赵西雾在长廊的檐角下避雪,顺便在等手机上的打车软件应答。
鬼使神差的,她往长廊拐角处看了一眼。
那儿是个幽暗处,不明亮的月光皎洁倾侧,又好像是上天独有的眷顾,男人的衣角被风刮起一层,又随着青蓝色的烟雾落下。
钟意的目光移不开了。
她看见他优雅而矜贵的点了支烟,半边侧脸隐在暗色,面前就是喧闹的人群,他却只冷眼瞧着,把世俗当作游戏,无所谓的笑着。
此刻他有着和白天不同的深邃与冷静,风衣传来雪松和伏特加混合的气味,很奇妙的味道,就好像在馥馥名利场翩然抽身的清贵,眉眼间散落的倦怠,刻着对这俗世的无趣。
钟意自觉好像窥探到了什么隐秘的东西,故而一时不敢开口。
可是不知道是她的目光太过不知道掩藏,还是他这样的人天然就能敏锐捕捉他人的视线,钟意硬着头皮与他对视。
实在没话说了,她对着他说了声“谢谢”。
靳宴舟也在这个时候转过身来,光影汇聚成圈,在他偏头的动作又璀璨冒出,钟意眼前有一瞬间的眩晕,她不由得眯起眼睛看他,余光尽处是他含笑的一双眼睛,温润有礼的从容,钟意有一瞬间心里警铃大作。
她想,她一定不要爱上这个男人。
这个可笑的想法只存在了一霎,钟意自觉她和靳宴舟这样的男人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她侧目再度去看,那长廊尽头没了他身影,眨眼的一瞬就好像一道幻影,可笑她也会做起这不切实际的浮梦。
这场雪还在落,京都的雾霾向来很重,灰蒙蒙的一片看不见来时的路。
打车软件上迟迟没有应答,赵西雾的状态已经很不好,钟意咬咬牙,打算撑着她就这么走回去。
后来有一辆车就这么停在了他们面前。
车窗摇了半盏,靳宴舟坐在后排,他没什么热络的寒暄,只偏过头,淡声问了她一句,“要上车吗?”
挺轻的一句话,好似去留皆随她意,没什么可不可的态度。
光影在这一刻拉的无限长,隔着一道深黑的车窗。
她和靳宴舟刚好站在两条平行线上。
钟意向前跨了一步,她向来能把握住一切机会,夜色沉默的像一条无言的长河,风里传来他身上的雪茄味,她的心却在那一刻奇异的沉静下来。
人生来就要选择一条路走下去,每条路都刻着不同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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