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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全程一言不发,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要撒谎。
解释什么呢,他有什么不懂的。
少女的虚荣心和少年的自尊心博弈,在他们感情世界的镜子上狠狠刮了一道裂痕。
那是他们第一次冷战,又到两周约期,程岛却没来找她,发了条信息说学校组织公益活动,算课时的,不能翘。
哪有什么不能翘的,课时学分在程岛那里都不值一提,不过是找个借口不见她而已。
楚芝自知理亏,这次换她巴巴跑去他那边。
她一个小姑娘背着书包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天又黑,风又大,车站外面连个正经出租车都没有,全是黑车司机和举着宾馆牌子的大妈,她甚至听见大妈和一个男乘客交流“要小妹不”。
她也不想去程岛学校给他惊喜了,委屈吧啦地蹲在车站里面的站门口给他打电话:“快来接我呜呜……”
程岛已经去得很快了,但楚芝看到他的时候还是把嘴巴撅得像只小鸭子:“你怎么才来呀?”
程岛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捏成拳头,面上冷冷地答:“在宿舍复习英语,考托福。”
楚芝站起来,踢他的脚:“小气鬼!我冷死了!”
程岛把自己戴着的她织的那条不怎么好看的灰色围巾解下来,几下围到她脖子上,挡住她的耳朵嘴巴,带着人去找住的地方。
在那个窗户透风,暖气不热的破酒店房间里,他们用更为激烈的方式取暖。楚芝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哭的,鼻头红红的,控诉程岛“你好凶”。
程岛只是严肃地警告她:“没有下次。”
时隔这么多年,楚芝好像还能记得他说这四个字时咬牙切齿的不爽,不甘,不忿。
她回神,已经不是那个要靠撒谎抬高男友身价的十八岁少女了。
楚芝跟小姨说:“程岛,你见过呀,就是上次相亲认错人的那次。”
作者有话说:
楚芝:心地善良,善解人衣。
程岛:没有的事,我自己脱。
——
第29章 闹人
(生病合理撒娇)
楚芝跟小姨摊完牌就后悔了。
她原本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在恋爱状态的, 告诉小姨那人姓程不就得了,干嘛要把全名说出来啊。
以后再谈婚论嫁的时候,陈老板程老板这么像, 只说小姨听岔了不就得了。
她不是虚荣, 她只是怕麻烦。
毕竟她都没想好未来要嫁谁呢。
和程岛在一起很快乐是不假, 可是嫁豪门当阔太的选择项她也没完全抛弃啊, 她还想再考虑考虑呢。
怎么就想着程岛那张凶脸,嘴一瓢把他名字给说出来了,冲动是魔鬼。
程岛也是魔鬼!
她心情郁闷, 从小姨家离开以后去了程岛的酒吧,点了瓶威士忌喝闷酒。
才喝一杯,程岛过来坐在她旁边, 拿过酒瓶看了眼,“12年的山崎, 你挺会喝啊。”
楚芝把酒拿过去又倒了一杯, “干嘛,我付过钱了。”
程岛握住她端杯子的手, 把要送到她嘴边的酒转个方向送到了自己嘴里。
楚芝看他喝酒, 杯子里的冰球折射出彩色的光, 他脸上也被灯光映得五彩斑斓的。
酒被他喝光了, 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任由他牵着手, 把剩下的酒封瓶暂存, 一起提前下班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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