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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他的美丽与焉弥的所有美人都不一样。”
杜昙昼看不出表情:“你不会是在暗示我,处邪朱闻仅仅因为乌石兰长得漂亮,就让他当自己的侍卫长了吧。”
“你不懂。”则南依叹道:“乌石兰的美丽,不只在他的外貌。”
则南依第一次拜见处邪朱闻时,乌石兰就是唯一被他允许留在殿中的侍卫。
处邪朱闻与她商量的一切,都是当着乌石兰的面进行的。
期间,则南依数度将打量的视线悄悄看向他。
她敢保证自己做得绝对不留痕迹,但每一次,她都没有见到乌石兰的眼神。
他始终低眉敛目,从未抬起过眼睫,从头到尾都垂着眸,沉默着不发一言。
他的长相会让所有见过他的人,都对他与摄政王的关系浮想联翩,但他本人似乎无动于衷,对所有或窥探或鄙夷的目光都视若无睹。
那一次,除了“乌石兰”这个名字以外,则南依没有打探出任何与他有关的消息。
一段时间后,处邪朱闻答应了与她的婚约,召她入宫相商婚书之事。
则南依毫不意外地在他身边再次见到了乌石兰。
这道劲瘦修长的身影,就一直立在处邪朱闻身后半步远的地方,静静听着他与则南依商讨成婚后的土地分割等事宜。
则南依心里清楚,说他在听其实并不准确,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抬起过头,似乎对两人的谈话毫不关心。
他年纪应该很轻,穿着和其他侍卫一样的衣服,不合身的衣物显得他格外瘦削。
他一直握着腰间的刀柄,可他不说话的时候,看上去就像个柔弱斯文的贵族少年,他真的举得起那把弯刀吗?
则南依默默收回视线,这样的人,也能当上摄政王的侍卫长么?
很快,她的问题就有了答案。
当天傍晚,经过几个时辰的你来我往,婚书的大体细节基本得以敲定。
也许是为了表示对则南氏的重视,处邪朱闻破天荒邀她一起同登城墙,共赏夕阳美景。
站在高耸的墙头,繁荣的焉弥王城于脚下延展而去,纵横的街道在则南依眼前一览无余。
忙忙碌碌穿行于街头巷尾的百姓,此时渺小得如同蝼蚁,他们日日奔忙,却无论如何都要臣服在王权之下。
血红的夕阳下,仿佛世上所有的一切都归站在高墙之上的人所有。
那一刻,则南依后悔了。
她不该答应和处邪朱闻联姻的,她应该想办法除掉他,让自己坐上那个高不可攀的权力之巅。
也许是看得太过入迷,手上一时失了力气,腕间的一条金手链不慎松脱,朝城墙下掉了下去。
“哎呀。”则南依不自觉叫了一声,处邪朱闻立刻侧过头来。
细细的金手链没有像她想的那样,一路掉到高墙之下,它悬挂在一块凸起的墙砖边缘,被风吹得飘飘荡荡,随时都会掉落。
见则南依探头去瞧,处邪朱闻问:“很重要的东西?”
“无妨。”则南依道:“不是什么值钱玩意,让它去吧。”
处邪朱闻漫不经心地朝身旁扫了一眼:“乌石兰。”
则南依只感觉脸侧一阵微风拂过,下一瞬,乌石兰一手撑在墙头,腾身而起,从她身边纵身跃下了高墙。
则南依一惊,立刻踮脚探身往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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