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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就喝得酩酊大醉?让乌今人看见了,岂不小瞧了我焉弥?”
“大人错怪他了。”乌石兰解释说:“鹿孤今日告诉属下,自从执思来到王都后,每天都要在城中设宴,说是要款待在都城的乌今人。为了监视他的行踪,鹿孤每次都不得不与他同去,经常会被灌酒。”
说到这里,乌石兰特意停顿片刻,然后才以一个轻松的语气说:“说来鹿孤此人也是有趣,他生怕自己酒量不佳,丢了焉弥人的脸,每次执思灌他酒,他都硬着头皮往下喝,所以还请您原谅他的莽撞,他不是有意要饮酒的。”
乌石兰的语气明明带着打趣的意味,可处邪朱闻却听得心生疑惑,眼中怀疑之色渐浓。
“在王都的乌今人最多不过百,执思来焉弥已是第十日,就算一天只招待十个人,宴席也办够了吧?”
他的眉心出现了一道沟壑:“还有,既然是见乌今人,那他为何总要向鹿孤灌酒?鹿孤是我焉弥官员,与他乌今有何关系?”
“这……属下不知。”乌石兰不解的表情拿捏得恰到好处。
坐在王座上的处邪朱闻没有出声,似乎若有所思。
当日深夜,乌石兰照常带人在殿外巡逻,却见处邪朱闻趁他不在殿内时,召了近臣入宫。
乌石兰认识那个人,他从前只是个在街头巷尾流窜的泼皮无赖,后来因总能打听到王都各处的流言风声,成为了处邪朱闻在宫外的眼线。
乌石兰只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就带着众侍卫例行巡查去了。
这种时候,处邪朱闻召见他,只可能为了一件事——监视执思。
想到这里,乌石兰就放心了。
此人最懂摄政王的心思,无论处邪朱闻怀疑谁,他都能想方设法找出那些人的错漏之处,绝不会让他的朱闻大人失望。
几日后,他从宫外递进来的书信,放到了摄政王的案桌上。
处邪朱闻看完,表情没什么起伏,随手把信交给了乌石兰:“看看吧。”
乌石兰双手接过,快速看完信上的内容,吃惊地看向摄政王:“这——?!”
写上所写,是执思近日宴请人员的名单,除了乌今商人外,还有不少都是焉弥的贵族与高官。
身为他国使臣,刚入王都就私自结交朝中权贵,这是处邪朱闻绝对不会允许的。
一声冷笑刚从他嘴角溢出,殿外侍从就来禀报,说有贵族求见摄政王。
这个人的名字,正好就在那份名单之中。
乌石兰放下信纸,贵族走进来时,他就像往常那样,站在王座一步之后,安静得像座石雕人像。
贵族见到处邪朱闻也不下跪,只弯腰行了个礼。
处邪朱闻抱着手臂,冰冷的视线刺向他:“何事?”
贵族此行是来替执思说话的。
他行完礼,就旁敲侧击地试探处邪朱闻对执思的态度,同时话里话外试图说服他早日召见执思。
说完后,他略略抬起脸,悄悄观察处邪朱闻的表情。
处邪朱闻波澜不惊,听了他的话,只平淡地问了一句:“你从前好像没有和乌今人打过交道吧?”
贵族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绝对没有暗中结交乌今人的行为。
处邪朱闻点了点头,表情陡然骤变,阴沉的声音回荡在宫殿内:“那么执思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敢跑到我面前来替他说话?!”
贵族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朱闻大人误会了!我从未见过执思!向您进言,全都是为了焉弥着想!若真能与乌今结盟,我焉弥势力必将大涨,攻入大承岂不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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