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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的?真的不是来跟我要钱的?!”

杜昙昼解下腰牌,朝他远远一晃:“你自己过来看。”

年轻人死死抱着包袱皮,怀疑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逡巡。

杜昙昼沉声说:“别抱着你那堆点心了,我对它们和你的钱都没兴趣,我只想知道,你和阿伏干究竟是什么关系?据我所知他已经死去多年,你为什么会来给他扫墓?”

年轻人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敢动,反问杜昙昼:“你说出了命案?谁死了?!”

“一个叫候古的乌今人,你听说过他的名字么?”

年轻人双眼瞪大:“你说谁?候古?他死了?真的?!”

杜昙昼点了点头,又怕他看不清,朗声道:“真的,昨夜死在他自己府中,你认识他?知道谁可能是凶手吗?”

“哈哈!”年轻人也不跑了,也不害怕了,接连发出几声开心的大笑。

他也不怕站在阿伏干墓边的莫迟了,三两步跑到坟堆前,拍着手给阿伏干道喜:“你听到了吗?候古死了!九泉之下,你也能闭上一只眼睛了!”

为什么是一只?杜昙昼心里纳闷。

年轻人脸色喜色未消,也不管自己的样子在别人眼里看上去有多奇怪,转头就问杜昙昼:“他怎么死的?”

“一剑割喉。”

年轻人不忿地“啧”了一声:“真是便宜他了!”

莫迟此时又诡异地沉默下来,带着满头的沙土站在一旁,仿佛刚才的冲动只是他故意为之的假象。

杜昙昼担心地看他一眼,抬手拍了拍他头顶的灰,莫迟摇头示意他无事,杜昙昼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到年轻人身上。

“你为什么这么恨候古?你是阿伏干的儿子?阿伏干之死与候古有关?”

年轻人方才龇牙咧嘴的凶相被他全部收了起来,近距离看去,他长得还算眉清目秀,眼神十分平和,不像是个性格乖张的人。

他对杜昙昼说:“给我看看你的腰牌,倘若你是真的官老爷,我就告诉你。”

杜昙昼把腰牌放在手里拿给他看,年轻人装模作样地瞧了半天。

杜昙昼不留情面地戳穿:“就算腰牌是假的,你也看不出来吧。”

年轻人被他说中,倒也不恼,只是撇了撇嘴,嘀咕道:“不要说穿嘛。”

杜昙昼收起腰牌,又从鱼符袋里取出银鱼符:“腰牌没见过,银子总认识吧。”

年轻人看到他手里发着银光的鱼符,终于信了他说的话。

“好吧,倘若你是查案的,告诉你也无妨,只是候古那样的人死了也是罪有应得,我实在是不想……哎呀告诉你就告诉你!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年轻人见刚才烧的几个金元宝已经烧完了,就从包袱里重新拿出一大把,放在地上点燃:“我不是这个阿伏干的儿子,在他活着的时候我甚至没见过他几面,他是我的恩人,准确来说,是我恩人的爹!”

年轻人告诉杜昙昼,他名叫景三,是个土生土长的缙京本地人。

而阿伏干那个未被记录在册的儿子,叫做鹿孤。

景三很小就失去双亲,成为孤儿后在街上流浪,很快就被缙京城里的一个小偷头子盯上了。

此人专门诱骗那些年纪小的流浪儿,将他们拐进自己家中,美其名曰给他们一口饭吃,实则是让这些小孩子替他出去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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