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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是护送王子殿下一起从乌今国入京的,大承天子担心殿下的安危,请他留在驿馆不要随意行动,我便替他前来赴宴。”
有的进士对乌今国很感兴趣,围着他问东问西,他都和声细语地予以解答。
莫迟看了一会儿,好像对他失去兴趣了,转头看向杜昙昼:“其实我刚才就想问,卜国师一直都是这么爱管闲——这么清闲的吗?我和他非亲非故,他还有工夫替我算姻缘?他连我的生辰八字都不知道吧。”
杜昙昼突然想起来:“话说回来,其实你的生辰八字连我也不知道,你是哪年哪月生的?”
“不知道。”
“?”
莫迟:“所以我才说国师真的太闲了,连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生辰,他是怎么算出来我的运气?”
“你怎会——?”杜昙昼刚想问他怎会不知,忽然想起莫迟曾经偶然说起的过往:
“你……”
莫迟满不在乎:“我爹娘死得早,我只记得我是永章三年生的,其他都想不起来了。”
杜昙昼算了算:“这么说,今年过完年,你虚岁已经二十一了。”
“你呢?你是几月生的?”
杜昙昼:“我出生的年份还是先皇在世的时候,那时年号还不叫永章,我是九月二十生的。”
莫迟“嗯”了一声,表示他记住了。
杜昙昼记起什么,又道:“说起卜黎为你算命的事,其实这应该不是他第一次为你算卦了,三年多前,舒白珩刚刚叛逃不久,卜黎就曾算过一次国运。”
那时舒白珩叛向焉弥,他提供给处邪朱闻的情报,让大承军队在柘山关外连打了好几场败仗,大量夜不收也因为他而暴露身份。
朝中人心惶惶,褚琮每日都忧心得无法入睡,卜黎便在皇家祭天之所圜丘开坛卜卦。
那一卦,卜黎推演了一天一夜,最终算出了卦辞。
杜昙昼:“我还记得,卜黎当时推演出的卦象是雷水解,他说此卦意为虽身陷险境,却在危难之中存有一线生机,待到冬去春来,万象更新,一切顾虑便能随冰雪融化般消除。”
他看向莫迟:“那时朝中并不知晓,还有你这个夜不收潜伏在焉弥王都。现在想来,卜黎算得很准,你就是那危难险境中存留下来的一线生机,你不仅替国家铲除了叛贼,还帮助赵青池夺回了失地。”
杜昙昼笑道:“卜黎这个国师当得名副其实,他给你写的符纸你就好好收着,说不定日后还真能派上用场。”
杜昙昼本意是称赞莫迟的功勋,但听完他说的话,莫迟脸上非但没有半点笑意,脸色反而一点点沉了下去。
杜昙昼见他表情不对,立刻问:“怎么了?”
莫迟抿紧唇角,眼眸中隐隐透出愠意,半天才吐出一句话:“舒白珩的死不是谁算出来的,是用活生生的夜不收性命换回来的。”
杜昙昼一愣,周回的名字突然毫无理由地出现在脑海中。
刹那间,他猛然意识到一个非同寻常的怪异之处。
——为什么被视为机密的夜不收名单能被杜飞鸾轻易见到并偷出兵部?为什么他唯一找到的那张有关夜不收的记录,又是属于莫迟所在的小队?
难道一切只是巧合吗?还是说……
繁鹤池边再次响起一阵热闹的喧哗声,杜昙昼本能地抬眼望去,只见湖面上一艘画舫正缓缓靠岸。
新科进士乘船游湖,也是杏林宴上必有的仪式,意气风发的学子们依次登上画舫,木昆的随从走在最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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