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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官员纷纷点头,说是真的。

有人道:“半夜塌的,具体时辰也不知道,还是今早矿工们准备下矿,往里头走了几步,才发现里面塌了。”

冉遥大松一口气:“没出人命就好!可派人通知了乔国舅?”

“当然!一出事就派人去了!”有人答道:“只是国舅爷住得远,只怕没那么快能赶到。”

乔和昶不来,谁都不敢下矿,就连杜昙昼也只能站在外面等待。

自从在车上“摸过”杜昙昼以后,莫迟就站在一个离得老远的位置,还侧身背对着他,用身体姿势表示,他对杜昙昼这个长官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杜昙昼瞥了一眼他逃避的背影,紧了紧牙关。

等了将近半个时辰,才终于把乔和昶等到了。

要说国舅爷这一天过得也是跌宕起伏。

早上起来,没过多久,听说官船被人水匪劫了,火急火燎往临淳湖赶。

由于国舅府和临淳湖是在一南一北两个方向,马夫是带着国舅爷穿过了整个馥州城,好不容易赶到湖边。

又听留守在那里的官员说,川县铁矿塌方了。

国舅爷一口气都没来得及歇,马不停蹄往川县赶。

走了快一个时辰,才赶到地方。

拉车的两匹马累得都要吐白沫了,被马夫拉到山涧,埋头进溪流里一阵吨吨猛喝,半天都不抬头。

见矿工们都安然无恙,乔和昶也是松了口气,他带领众人,点起火把,率先走进了矿洞,要去查看情况。

往洞内步行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面前的通路就被滚落的石块堵住了。

通道上方的碎石坍塌下来,连同没来得及全部运走的铁矿石,将矿洞挡了个严严实实。

馥州府的司工专司采矿一事,乔和昶把他叫去。

他带着属下举着火,在坍塌的地方四处看了一遍,最后下结论到:“回禀国舅爷,应是开采时的位置不够准确,没有完全按照下官为您绘制的图纸进行采挖,破坏了洞内的结构,才会导致塌方。”

司工又用火把照着四周山壁看了看,道:“不能继续开挖了,要让工人将这些落下的铁矿石和石块运出,再用木架于整条通路上进行加固,等到加固完成才能继续,否则定会产生二次塌方。”

乔和昶点了点头:“辛苦司工了,这里气息不流通,呼吸沉闷,诸位还是先随老夫退出去,再来斟酌此事的应对之法。”

一行人走出矿洞,乔和昶叫来矿工的小头目,责问他为何不按照图纸进行开采。

矿头自然是一番解释,杜昙昼没有细听,而是对司工道:“不知矿志何在?”

矿洞边上有一排小木房,这些房子是用来给矿工和看场的官员休息用的。

司工叫来属下,属下走进木房,不多时,从中拿出了厚厚一叠卷宗。

这叠卷宗就是矿志,里面详细记载了每次工人下矿的人数、时间、时长,以及开采出来的铁矿石的质量与重量。

杜昙昼仔仔细细看过近一个月的矿志记录,发现卷宗上记载的开采量,似乎小于他在洞内亲眼见到的开挖情况。

矿志上写,发生坍塌的这条矿洞是去年新开挖的,去年一整年的开采量在一万斤左右。

这种开采量并不算大,估计应该是乔和昶谨慎,为了尽最大程度避免矿洞出事,没有竭泽而渔,而是小心慎重地慢慢开挖。

但杜昙昼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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