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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送完顾絮影上班后,秦牧终于拨通了秘书的电话,将事情吩咐下去。
三天后,繁城第一女子监狱。
因为身份是姚霜琴的女婿,秦牧拥有探视姚霜琴的权利。
只是首次探监,需要办理探监证,所以费了点时间。
秦牧的秘书打听到,顾絮影几乎每月都会向监狱方面申请探视,可姚霜琴每一次都拒绝了。
于是在秦牧这边,秘书也多次说过,姚霜琴答应的可能性其实微乎其微。
但就连狱警也没有想到,得知秦牧想要过来探视的事,姚霜琴竟然会同意。
在狱警的带领下,秦牧向会见楼走去。
安检后,会见室的铁门缓缓打开。
在这个悔恨与思念交织的地方,一桌一椅都显得如此沉重。
秦牧走到了安排的座位旁,坐下后,隔着一道玻璃,第一次见到了顾絮影的母亲姚霜琴。
坐牢将近七年后,姚霜琴脸上的老态十分明显。只是从眉眼望去,还是能看出和顾絮影相像的温柔和婉。
秦牧拿起话筒,想要向姚霜琴打个招呼,可又因为太陌生,一时没找到顺口的称呼。
于是姚霜琴先开了口,看着他道:“你好,秦牧,我是絮絮的妈妈。”
秦牧跟着应道:“您好,伯母,我是絮絮的丈夫。”
他们是第一次见面的人,只因加上了相同的前缀,便终究有了扯不断的联系。
都是围绕着顾絮影。
“没想到您会同意我探视您。”秦牧坦诚道,“但您既然愿意见我,又为什么不愿意见絮絮呢?”
“秦牧,其实我今天也是最后一次见你。”姚霜琴回避了他的问题,语气也变得冷淡了些。
“那您一定有什么话想要和我说吧。”秦牧顺着她道,“您有放心不下的事。”
姚霜琴犹豫了下,终究还是开了口:“絮絮她……她最近过得还好吗?”
“您觉得呢?”秦牧反问。
“我……”姚霜琴一时语塞,竟有些答不出来。
“她不是每个月都给您写了信吗?”秦牧问道,“这些年下来,应该有七八十封了吧?”
“她确实给我写了信。”姚霜琴急切道,“但她总是只顾着关心我,对自己的事说得很少。我知道你们结了婚,可连婚礼是什么样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她到底快不快乐。”
“既然您想要知道这些事,为什么不亲口问问她呢?”秦牧淡声问道,“有无数次回信的机会,可您只回了一封信,还是狠心地让絮絮当作没有这个妈妈。您这么做,就好像完全不知道她有多想您。您根本不爱她,还要抛弃她。”
身为晚辈,秦牧似乎应该礼貌恭敬,可好像实在没有忍住,他的话里隐隐透出些质问和斥责。
姚霜琴的情绪也终于绷不住了,不断摇着头:“不是的……”
“我也想絮絮,可我更希望她干干净净地活在这个世上。”姚霜琴握紧了话筒,满眼泪花掩不去狼狈与不堪,“秦牧,不是我要抛弃絮絮,是我不配做絮絮的妈妈。”
无论有多少内情,有多少不得已,她都是杀了人的罪犯。
所以她拒绝探视,只因她觉得自己是顾絮影人生的污点。
“我当然不能见她,不能给她回信。血缘上的关系当然抹不去,但除此之外,她不该跟我有任何瓜葛。”
“絮絮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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