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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
抵抗、不甘、脆弱、哀伤,在这样一个美人身上出现时,会激发出最强烈最扭曲的快感,让人欲罢不能,渴望得到更多。
“烛明已经死了。”他居高临下,往对方的痛苦上加码,“你要如何?去给他殉葬么?”
云落不再画符了,缓缓低下身去,将残损的提灯抱进怀里,珍而重之地收进储物袋中。
下一瞬,周身剑意猛烈释出,卷起无形的旋风,满地的符纸随风凌乱。
旋风的中心处,莫追发出凄切剑鸣,云落抬起头来,目光冷若寒冰又像被点燃,嗓音低哑:“我要你偿命。”
乳白色的雾气毫无波动,像一望无际的深海,浓厚而连绵。
浓雾深处,缓缓睁开了一双眼睛。
李识微注视着自己的双手,眼中泛起冷意。身形变得近乎虚无,感觉不到灵力的存在,又或许,这里到处都是飘渺不定的灵气。
他抬眸看去,两眼茫茫,空无一物,像极了前世的终局。唯有手边突兀地浮起一方棋盘,棋盘对面,隐约端坐一人。
这人的面目被雾气抹去,声线也模糊,仿佛垂垂老矣,隔着悠远的云端传来:“已成死局,你来迟了。”
平静的嘴角浮现一抹轻笑,李识微抬手拈起一子:“是不是死局,可不是你说了算。”
剑刃铮然相击,声响在寂静空谷中回荡。脚步刚过,剑锋便至,被击碎的巨石轰然而下。
一片飞灰中,应沉慈的手臂发麻,连退几步站稳,定睛一看,面前的云落眼底泛红,每出一剑都拼尽全力,杀意烈烈。
他心中大惊——怎会有这种程度的修为?又是哪来这么多的灵力?秘境的压制不起作用了?
应沉慈咬紧牙关,面色愈发阴沉。他此刻魔气正盛,不可能重蹈覆辙,不可能再输。
他不再正面迎击,连连躲闪,忽然开口:“修为见长啊,师弟,是不是与你那师尊双修来的?”
云落动作一顿,冷着脸没有应声,再度提剑。
“他怎么肯要你的?”应沉慈继续说,讥讽露骨,“也是,原本就行不端走不正,自然不顾天理人伦,连自己的徒弟都能下手。”
“那他可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
剑刃转瞬逼到眼前,应沉慈横剑挡过,面容映着凌冽寒光,越发扭曲:“他知道你被千人骑、万人跨,离不开男人的东西,下贱到见着人就要勾引吗?”
被猛地格挡,云落退后几步,在满地砂石中踏出深痕,大口喘息——
应沉慈记起了前世?
正在这失神的瞬间,应沉慈举剑击来,云落来不及反应,正中这猛烈的剑气,狠狠撞在了后方的妖骨上。
他眼前一黑,摔倒在地,咳出了一大口鲜血。
“下棋最忌分心。”
雾中伸出的手落下一子,在棋盘上敲出轻响,清脆而空灵:“烛明,你又要输了。”
李识微沉着眉眼,注视着错综复杂的棋盘,不发一声。
“万事万物终有尽头,死局已定,重来无益。”苍老的声音徐徐道来,落子的手收回,“江河日下,何必逆水行舟。”
李识微缓缓抬头,目光似乎能洞穿面前的迷雾:“我不逆水而行,难道要与前辈一般,龟缩一隅,坐等着被敲骨吸髓,耗成一缕残魂还要沦为天道的傀儡吗?”
他的目光愈发凛冽,像宝剑出鞘,满盘的棋子都随他的话音震颤:“你我还未到对弈的时候,换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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